话还没有说完,乔夕颜就给他使了个眼色。
大宇愣住了。
小家伙不太理解地看看娘,又看了看前面的人。
还好声音小,旁人没听见。
乔夕颜趴在大宇耳边说:“大宇,现在对外就得这么说,听见了没有?”
具体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说,乔夕颜现在也不方便跟娃解释。
大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学着乔夕颜的样子,悄咪咪趴在她耳边说:“娘放心好了,娘不让我说的话,我肯定不会说的。”
乔夕颜心中欣慰,轻轻地摸了摸大宇的小脑袋。
到了镇上,邵怪把驴车停到了一家珍所门口。
“秦叔,我来拿药。”
邵怪好像经常来这里拿药,两个人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被叫秦叔的老头正带着老花镜翻一本书,听到声音把眼镜摘了下来。
“邵怪啊,来啦?进来吧,你爹的药我早就已经包好了。”
平时这个时间段只有邵悸一个人来,可是今天,邵悸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
“呦,你什么时候娶的媳妇?连娃都有了?”秦叔讶然。
第17章 17 办法也倒不是没有
邵悸闹了个大红脸,用手挠挠头:“不是,秦叔你这么说可要让人家误会了,这妹子是我在雪地里发现的,晕倒了,就捎她一程。”
邵怪三言两语就解释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叔点点头。
邵悸拿了药,乔夕颜正在跟秦叔说厉司寒的病情。
秦叔听完之后直皱眉。
“嘶……我听你这描述,你爹这是伤的不轻,不过光听我也没有办法对症下药,还得让人亲自来一趟。”
乔夕颜听了之后沉默良久。
厉司寒的身份不方便多说,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求她,倒不如……
厉司寒,这是你欠我的。
扑通一声,乔夕颜牙一咬,把心一横就地跪下。
大宇一惊也随着娘跪下。
站着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秦叔拉着乔夕颜的胳膊:“你这个女娃,有话好好说,你突然跪下干什么?”
乔夕颜音色更加坚定:“大夫,我求求您,他没办法来,他的身体也真的已经等不了了。”
秦叔面露犹豫。
在这么恶劣的天气里,没有人愿意冒险翻越一座小山包,去人家家里治病。
邵悸也明白。
可是乔夕颜看着实在是太可怜,秦叔于心不忍,当她是救父心切。
“行吧,快起来,现在趁天还没黑,我们赶紧往你家里赶。”
秦叔说着就去拿药箱。
乔夕颜喜出望外,看着大宇,娃也跟自己一样高兴。
太好了,厉司寒有救了!
“谢谢您救命之恩!”乔夕颜起身后由衷地不断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医者仁心,秦叔不会干看着的。”邵悸连忙拉住她:“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我们快走吧!”
风雪中,邵悸把驴车赶到了原来捡到乔夕颜的地方。
“你们就从这下吧,现在天快黑了,再往前车路不好走,况且我又不识路。”能送到这里,乔夕颜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乔夕颜抱大宇下车,三个人迎着风雪在山里前行。
等到了门口,星子又挂了满天。
李强听见敲门声,鞋都没顾上穿,一溜烟地冲出了房门。
一打开门,果然是乔夕颜。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急得不行!”
“找到大夫没有?寒哥下午时又昏过去了,这次怎么叫都叫不醒!”
秦叔看见厉司寒,虽然灯光昏暗,可是厉司寒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当乔夕颜爹的年纪。
……这是你爹?”
秦叔终于忍不住问。
乔夕颜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厉司寒,咬着牙说:“这个等我以后再跟您解释,先救救他吧!”秦叔看了看伤口,直咋舌。
“啧……情况看起来不妙。”
秦叔先是指挥乔夕颜打了一盆热水,再取一些干净的布条,把厉司寒伤口上的药粉全都擦下去。
“之前用土法子没有用吗?”
乔夕颜摇头。
秦叔等伤口上的水都晾干,又从整包里取出酒精,给伤口消毒。
昏迷中的厉司寒私有痛觉,眉心微微皱了一下。
就是这样,也没有醒。
秦叔从诊包里取出一个小白瓷瓶,在伤口上细细铺了一层。
一切收拾妥当后,秦叔转身,神色凝重地对乔夕颜说:“先不要去用布条包扎的伤口,撒了药粉之后就这么晾着。”乔夕颜——记下。
“腿是被砸伤的?
秦叔又问。
李强警惕地愣了两秒,才点头道:“是,被石头砸伤的。”
“那得去镇上的医院打破伤风,大的创伤还好,只是我刚看还有深的伤,是铁钉穿透的吧?”秦叔搓了搓手,说完便去炉子那边取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