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乔夕颜很自豪,但又怕吵醒孩子们,只能压低了声音说:“我就说过,我的孩子,差不了。
“是啊,三岁看大,我觉得呀,这几个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
“我倒不希望他们出人头地,我只希望他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了。”
乔夕颜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那么累,只希望他们能够做一个正直的人,一个快乐的人就够了。牛玉红晚上翻来覆去没有睡着。
“娘,我从隔壁借了辆驴车,一会我给您连带着被褥都拉回去。”
厉司寒把被子搬上车,乔夕颜也在旁边帮忙。
在这过的几天,足够牛玉红以后回味好久,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
有人伺候着吃饭穿衣,牛玉红是真的不想走。
可是,她非常懂得怎么拿捏人心,厉司寒是亲儿子没错,可是亲儿子现在也已经成家了,乔夕颜又和自己不对付。
亲儿子夹在中间很难做人的,况且现在他好像还在迷恋着小贱人,处处帮着她。
再不走的话,恐怕要招来厉司寒的嫌弃,到时候她处境就更尴尬。
与其以后儿子厌烦,从而彻底撕破脸,倒不如现在趁着还和气的时候,立马拍屁股走人。
即便好吃好喝,被儿媳妇伺候了好几天,牛玉红仍然不太满足,因为还没有拿到生活费。
该怎么弄点儿钱走呢?
牛玉红在家想了几天,既然厉司寒有钱给自己修缮房子,那么肯定也有钱给另外两个弟弟修房子吧。
刚这么打算,老大就过来了,搓着手走进门,上下打量着翻修过的房子。
“老大,今天咋来了?”
“牌局散的早,所以今天来看看娘。”
牛玉红听到这话,心里美极了。
还得是这两个儿子,知道惦记人。
“娘,你这房子修的不错呀,还掉了个顶呢,现在县城那边时兴吊顶,说是这样,房顶的灰不会落下来。”
这老房子经过翻修之后,确实变了个模样,从外面看没什么,可是里面却焕然一新,叫人看着心里敞亮。
老大十分眼馋,“娘,您看,大哥都给您二老修房子了,我们这房子比您这之前的还破呢,您看看是不是也能让大哥帮帮我们
“哎呀,那咱俩可是想到一处去了,我这正想着呢,你就过来了,赶明儿你去找找他。”
“我昨天就去了,大哥和嫂子都没在家。”
“不会又去县城了吧?”
“我问了隔壁,是去县城了。”
“就他们俩去的?”牛玉红纳闷,平时在村子里,也没人三天两头就往县城跑,这个小贱人,去县城里肯定是去花钱了!而且花的还是厉司寒的钱!
“没有,还带着一个女娃。”
那肯定就是那个赔钱货了。
“说干啥去了吗?”
“我问了,人家也不知道哇。”
乔夕颜和厉司寒算着日子,赶着驴车去了县城,听说早八点大夫就出诊,于是两口子带着孩子六点钟就出发了。
乔夕颜把小九裹得严严实实的,几乎成了一个球。
厉司寒:“要不你也去看看吧。”
乔夕颜:……
为啥?上辈子住精神病院已经够够的了,这辈子还住?
厉司寒看着乔夕颜刀子似的眼神,缩了缩脖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啥意思?”
“乔夕颜,我还是忘不了那天晚上吵架的时候,你那个时候看起来特别可怕,你知道不?你脸色一下就白了,叫你你也不吭声,娘和弟妹还说你是中邪了,鬼上身。”
原来是这个事。
乔夕颜现在还不打算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说了也没人信,而且恐怕还得住进精神病院。
“没有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
她不然卡壳,只是什么昵?
乔夕颜有点不忍心看着一脸忧郁的厉司寒,于是就随便扯了个谎,“我只是太累了……对,没错。”
“心口有没有不舒服?”厉司寒不是专业的医生,只能凭经验判断。
“没有,我就是站的时间太长了,太累了,我休息一会儿之后,脸色不就缓过来了吗?”
“那就好,那天你把我们都吓坏了。”
到了医院,厉司寒瞬间头大。
这医院从表面看不出什么,一进去瞬间就失了方向,每层楼都有不同的科室,医院内部的路设计的七拐八拐,第一次来的人根本就不能一下就找到。
加上人一多,本来就不宽的走廊更显得窄。
厉司寒侧着身子,从人群中穿过,眯起眼睛看着远方的一块门牌,想要看看那是什么科室。
可这样还是太远了,就算是他这样好的视力,这个距离也是看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