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去哪扫街,拍什么主题。”林煦收回目光,重新面对电脑。
荀泺“噢”了声。
“餐桌上有你的东西。”
“什么?”
“不知道,没打开看。”
荀泺出了房间,逼仄的客厅仅一张平时吃饭用的可折叠木桌,铺了张格子桌布,上面摆放着一个纸袋,还有一只仓鼠笼。
荀泺小时候在巴黎被老鼠咬过,有阴影,不喜欢这种带鼠的动物。
他绕过笼子,就要拿袋子。
仓鼠似乎听到了动静,扑到笼子边唧叫着,有些疯狂地用爪子乱抓着。
荀泺吓了下,赶紧拿着纸袋回了林煦房间,“那个仓鼠是你新买的吗?”
“嗯。”
“它一直在抓笼子。”
“没事,可能不习惯吧。”林煦说。
“这个是谁送来的。”荀泺又问。
“美团跑腿。”
荀泺拆开用订书机封好的纸袋,里面是个大概60ml的瓶子。
荀泺看着上面的英文,惊了,这是助兴药,这么快就到了吗。
“那是什么?”林煦侧眸看了过来。
荀泺忙用手握住瓶子,“没,没什么……就是退烧药浆。”
林煦视线自他眼睛扫过,回身面对电脑,“你烧还没退么。”
“……退了。但是要以防万一,听朋友,一个朋友说这个药浆很好。”
“是吗,我看看?”
荀泺后背的温度升了一瞬,镇定地说:“国外的牌子,还没吃过不知道有没有效。”
林煦了然点头,没再多问。
荀泺松了一口气,庆幸纸袋是用订书机订好的,林煦没有看到,否则现在就被发现他意图的话,那就麻烦了。
他做不到像原主那样用债威胁一个和他一样才满18岁的同龄人。
林煦也不是那么好威胁的。
书里原主给林煦用了药也没能对他做什么,反而被打了一顿。
后来不是他用有的是本事骚扰林子昊,还有要去陈春华厂外拉横幅还钱等一系列要挟,林煦根本不可能和他一起去家里住。
当然,荀泺发现也许自己做完后,林煦肯定也会和他反目。
到那时,他该怎么做才好呢?
荀泺作势把药放进行李箱,突地心一沉,瓶盖好像被打开过。
他扭头看向在剪辑视频的林煦。
荀泺揪着心,发信息问朋友,对方说另一个朋友打开闻了下。
不是林煦做的就好……荀泺特意装进没穿过的袜子里,把药放在夹层。
他怕林煦还会问,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身上出了汗。
回房后,就躺到了床上说:“林煦,我要睡觉了。”
“嗯。”林煦起身,将风扇搬去床尾,将他昨晚盖的空调被放凳子。
而后上|床,对上荀泺无辜的眼睛。
“我也睡会儿。”
“……”
荀泺慢慢点头,往里面躺,腾出位置给他。
两个年轻人直躺在床上,没过多久,林煦翻身侧睡面朝向他。
荀泺莫名有点别扭,也翻身。
还没有侧躺几秒,后背就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接着细瘦的腰被林煦环住。
荀泺愣了下,轻声喊:“林煦?”
睡着了吗?
荀泺倒没有多想,有的人能一秒入睡,这不奇怪,他也睡相不老实。
谁知,林煦应了声,“嗯。”
没睡着吗……
“可以别抱着吗,有点热。”荀泺小幅度挣了挣。
林煦却没放开他,俯首在他白|嫩的颈后嗅闻,“你身上为什么一直有中药的味道?”
因为以前经常容易过敏,荀泺皮肤很娇,只是呼吸洒在上面,就感觉痒痒的。
他往前稍躲,撒谎:“不知道,去了一次医院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不是,这是他一出生就有的味道。
当时他爷奶还请佛门大师在家诵了一个月的经,给他祈福。
“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月初。”荀泺胡诌,说完想起月初正好是原主和林煦最后一次见面。
不过他没就此想什么。
他身后林煦安静下来,荀泺抓住他的手臂,想拿开。
林煦忽然道:“你睡得着么?”不等他回答,“我们一起看部电影怎么样?”
荀泺其实也没有想睡觉,接近21点了,换作平时他可能会犯困,但用了奖励后身体精神抖擞的。
他就是怕林煦问药的事。
而且除了躺着,在这里他也没有事做,他不怎么爱玩手机。
荀泺想了想,说:“好。”
林煦起身拿过手机,荀泺想坐起来,却听到他说不用,“电影不长。”
林煦搭在他腰上的手举着手机,荀泺被迫,脑袋只能枕在他手臂上。
他们现在的姿势好像很亲密,但林煦说话挺正常的,而且他们都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