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成为郡王之后(98)

还是戚长璟丢开了球杖,走过去捂住了时佑安的眼睛。

赵吉昌拼命捂着流血的鼻子,痛苦地嚎叫着,在地上翻来滚去。

场上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凡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圣上故意为之。

只是圣上待人一向仁厚,也不知今日为何要这般刁难于赵吉昌。

这么重的力道,只怕之后赵吉昌要毁容了。

两个侍卫上前,粗暴地拖着满脸鲜血的赵吉昌,手一松,将他丢到戚长璟脚下。

“朕许久不打马球,有些生疏了,”戚长璟带着轻飘飘的笑,接过侍从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赵公子莫怪。”

赵吉昌哪能不知道戚长璟是有意为之,却也不敢有丝毫怨气,努力爬起身谢罪:“陛下教训的是……是小人、小人伤了郡王殿下在先……”

他忍着疼,爬过去抓着戚长璟的靴子,凄声道:“……小人只是、只想着表姐因郡王殿下受罚,今日便想趁着这个机会教训殿下一番……”

身后纪得全听着赵吉昌这番话,忍不住连连皱眉。

真是个蠢材!

没有丝毫的敏感性,一门心思只想着抱武镇侯的大腿,却是连更尊贵的人都得罪了!

戚长璟眉心微皱,抬眼看向纪得全。

纪得全急忙道:“他说的表姐应当是武镇侯独女白绾真白小姐。”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戚长璟难掩厌弃之色,只道:“去告诉白逢,倘若再管不住他的旁族家人,也不必再当什么侯爷了!”

说罢,他随手丢掉手中的帕子,扔在赵吉昌脸上,带着时佑安一同走了。

场上还躺着的薛鸿眼见时佑安要走,起身就要去追,却扯到了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他看见纪得全走过来,急的伸手拽住纪得全的衣角:“公公请留步!我想、我想同殿下说些话。”

今日让殿下受惊,他难辞其咎,理应亲自去道歉才是。

纪得全看着薛鸿急的满头大汗的模样,只是笑道:“薛大人还是好好养伤为宜,这段日子,就别见殿下了。”

他服侍圣上这么些时日,哪能不懂得圣上的心思呢?

圣上不想殿下见任何外男,他自然不能让薛鸿与殿下有接触。

薛鸿怔然地垂下手,怅然若失地应声称是。

.

马球过后,时佑安对戚长璟又添了许多崇拜之意。

他还是第一次见圣上打马球,竟是、竟是那么英武潇洒……

怪不得京中女子都对圣上无比崇敬爱慕。

若他是女子,只怕也恨不得以身相许了。

除去这些,时佑安本想着出宫去探望一番薛鸿,却因为戚长璟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打消了念头。

“他都不曾派人来报个平安,可见是不想见人,你又何必再去。”

时佑安登时泄了气。

唉,也是,自从那次马球赛之后,薛鸿就跟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忍不住有点生气。

虽然腿受伤了,起码也得告诉他一下情况吧?

这样想着,时佑安便也将薛鸿随之抛之脑后。

眼看着进入盛夏,戚长珩愈发喜欢凫水起来。

伏天闷热,戚长珩一个人凫水还不够,非要拉着时佑安一起去玩才行。

这样一来,承乾殿便时常只剩下戚长璟一人了。

“河南黄河一带,臣前几月已经按照陛下的旨意,对黄河经常决堤的一带进行堤坝加固,不过,臣等之前前往实地勘察,认为如今汇合口淤泥太多,河岸淤积,一旦遇到大水,水无归处,洪水暴涨,只能决堤。“

戚长璟“嗯”了一声,点点头:“所以爱卿以为,堵不如疏?”

“正是,”工部尚书颔首,“挖出淤泥,使得黄河流通,如此才能使水患百年无忧。”

“如此,”戚长璟朱笔一勾,将奏折递给工部尚书,“朕便准了,还得劳烦爱卿再去跑一趟,即刻组织劳工,挖清淤泥。”

工部尚书接过奏折,却是犹豫了一瞬,接着又问:“……微臣为陛下做事,不辛苦,只是……只是微臣愚钝,黄河虽水患高发,这两年却天气干燥难耐,若是这般着急清淤,劳民伤财不说,只怕多此一举,让百姓颇有怨气啊。”

戚长璟却颇为坚决:“天气多变,朕只能提前预防,倘若来日黄河决堤,农户颗粒无收,水患过后又易起疫病,那时早已为时已晚。”

听着戚长璟心意已决,工部尚书也只能压下心中疑问,应声告退。

待工部尚书退下后,马上进来的便是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先是行礼,然后抬手便是:“陛下,我们的人……把蔡和春跟丢了。”

戚长璟抬头,皱眉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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