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非常不要脸地点了点头:“是。”
怡郡王说道:“臣辖下甚严,侍卫们不敢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没想到杨贵姬竟如此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杨贵姬气得眼红,恨不得上去砍他。
安云初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然后说道:“后宫的事,应由本宫来处置,什么时候轮到你怡郡王越俎代庖?”
怡郡王:“我是乾清门侍卫首领,本就承担着守卫的责任,况且事涉我的手下,自然不可等闲视之。”
安云初:“你大可告诉本宫,由本宫来处置。”
怡郡王哼了一声:“杨贵姬与皇后交情深,皇后若是铁了心庇护,谁又敢多说半句?”
杨贵姬马上跪下来,看向应轩:“皇上,怡郡王所言皆为血口喷人,嫔妾只是在御花园中赏花,而赵剑忽然冲出来,对臣妾行不轨之事,臣妾从小熟读女诫,怎么会与侍卫有首尾?”
应轩闭了闭眼:“好了,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朕不想听你们辩解,有证据吗?”
赵剑马上道:“有!说着拿出一张纸!这是前些日子杨贵姬给奴才写的情诗!上面还有我们两人的名字!请您检阅!”
常喜德弯腰低头,把纸张拿过来,打开给皇帝看。
应轩哼了一声:“确是情诗,也是杨贵姬所写。”
怡郡王笑了一下,说道:“把杨贵姬抓起来,送去慎刑司!”
安云初拦在杨贵姬身前:“你们敢!”
想到自己要报仇了,怡郡王才不管,狞笑道:“怎么?皇后也想同杨贵姬一同进入慎刑司吗!”
“放肆。”上位者轻轻说了一句,但压迫感极强,怡郡王马上就不敢撒泼了。
应轩缓缓道:“这诗是杨贵姬所写,但首尾的名字却是他人仿写的。”
杨贵姬眼睛涨红,看着上位者,感动得差点流出泪来:“皇上!”
怡郡王皱起了眉,眼珠子心虚地转来转去。
跪在地上的赵剑更是如芒在背。
应轩没有看杨贵姬,继续道:“杨贵姬字体娟秀,但力道不足,而仿写的两行虽然模仿了她的字体,却力透纸背。”
安云初看向应轩,眼中细碎的光闪过。应轩看了她一眼。
怡郡王还在狡辩,“那也许是杨贵姬写字进步了。”
杨贵姬立刻道:“皇上,嫔妾每天都有练字,但是只是练字形字体,从不练力道,嫔妾宫中还有这两天练的字,每一张都写了日期,望皇上明鉴!”
常喜德问道:“皇上,奴才去未央宫走一趟?”
应轩眨了下眼:“不必了,杨贵姬很少在字的力道上下功夫。”
杨贵姬有些脸红,又很感动,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嫔妃,可皇上居然了解她的字。
常喜德笑道:“那此事已然明了,是有人栽赃陷害杨贵姬的。”
怡郡王见情况不对,马上调转口吻,指着赵剑厉声道:“你这个狗东西!谁让你陷害后妃的!”
说着又看向应轩:“皇上,原来是赵剑在撒谎啊,肯定是赵剑暗恋杨贵姬……”
安云初挑眉看向怡郡王:“你是不是想说赵剑勾引杨贵姬不成,所以栽赃杨贵姬?”
安云初又垂眸看向赵剑:“你听到了?怡郡王害人不成,正要让你背锅呢,这个时候你不说实话,没人救得了你。”
赵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看看怡郡王又看看皇后,下一秒伏地跪拜:“皇上,是怡郡王故意陷害杨贵姬,奴才只是听他的,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怡郡王暗骂一声,还没组织好语言,就听皇帝淡淡道:“应元,你堂堂一个郡王,竟干出这等旁门左道之事,还要不要脸了?”
怡郡王慌得跪下来:“皇上息怒啊!您千万不要听这奴才的一派胡言啊!他这是勾引不成拉臣下水啊!”
“皇上,”安云初说,“杨贵姬与怡郡王无冤无仇,为何要管这件事?千方百计侮辱杨贵姬的清白?依臣妾看,他就是想拉臣妾下水,或者更甚,他嫉妒您比他聪明,想要诋毁您!”
趁你病要你命,把他往死里告!
怡郡王魂都快被吓掉了,大叫道:“误会!这都是误会啊!皇上您千万不要听皇后的话啊!”
皇上狠起来啥都干的出来,想当年应陵惹他生气,即使知道太后宠爱应陵,皇上还是打断了应陵的肋骨,让他躺了大半年,怡郡王可不想像应陵那样!
一开始就不该惹皇后的!怡郡王在心中连声感叹,如今他出了那么大的丑或者还得面对皇上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