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陛下打来的天下,全靠他的实力所得,名正而言顺。”
话音落下,安云初没有再多看应陵一眼,径直往亭子外面走。
她的这番话却让应陵一瞬间就想起了应轩那种一切对他来说都志在必得的劲儿。
对于被应轩比下去,应陵不气,他气的是应轩身边有这样的人,他当即走上前去,拉住安云初的手。
张昭仪等的就是这一幕,她连忙道:“皇后,英王世子,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声让其他人缓过神来。
一时间灯火摇曳。
应陵下意识放开手,两人不约而同循着声音望过去,明黄色的修长身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月光将应轩的黑眸照得越发冷。
他笑着垂眸,看向应陵拉着安云初手腕的手。
漫不经心的一瞥,却令人不寒而栗。
在场的所有人呼吸都不敢大声。
应轩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无声侵袭,让他们下意识垂下了头。
安云初:哦豁,张昭仪,又似你!
看到安云初淡定的神色,张昭仪心中不解,都被人捉到奸情了,还在装镇定,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也怕皇帝的威严,但她更想扳倒安云初,是以她沉着一张脸,冷声道:“皇后娘娘,您这是吃醉了酒水,不知今夕何夕了吗?竟与外男私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后宫嫔妃与人私通,这是很大的罪名,而且还是在这么多嫔妃和大臣的面前,要是一个没弄好,可不止是废掉皇后这么简单。
要知道你可是给皇帝戴了绿帽子。
安云初的目光,穿过海棠树与应轩相对,对方轻轻向她眨了一下眼。
像是安抚?
幻觉,绝对是幻觉!
应轩性子那么冷的人怎么可能安抚女人!
但安云初还是十分淡定,说道:“臣妾与世子相见确有不妥,但臣妾事出有因,稍后皇上便可知晓,但是臣妾与世子光明磊落,万望皇上明鉴!”
张昭仪哼了一声:“既然光明磊落,为何拉拉扯扯?”
安云初:“拉拉扯扯就有关系了?你和皇上拉扯那么久也没见蹦出个孩子出来。”
张昭仪脸色赤白:“放肆!”
安云初:“放什么肆啊,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后宫才是非多。”
这时候淑妃站出来,语气温婉:“皇上,也许皇后娘娘是不小心的。”
她说着,看了眼皇帝身后站着的皇亲国戚。
此事不宜闹大。
应陵也垂下了眸子,躬身行礼:“皇叔,臣与皇婶婶光明磊落,其心可鉴。”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却愿意澄清 。
张昭仪却咬死了安云初,一转身跪在皇帝面前:“皇上,皇后做出了如此放浪的举动,今日若不处置,还谈什么宫规?”
安云初就知道她会鬼哭狼嚎,说道:“皇上,臣妾是清白的。”
张昭仪冷笑:“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皇后娘娘私通,霍乱后宫,罪不容诛,还要狡辩吗?”
安云初面无表情看向张昭仪:“信口雌黄!”
张昭仪咬牙:“臣妾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安云初轻笑一声:“倒不用张昭仪发这种毒誓,只不过你非要发毒誓污蔑本宫,本宫也可以以这种方法成全你。”
张昭仪挑眉轻哧:“皇后是什么意思?”
安云初看向皇帝:“皇上,臣妾愿意当场吞下鹤顶红以证清白,若是臣妾没有被毒死,那就是上天为臣妾叫冤,不叫臣妾死,那么就是张昭仪污蔑臣妾。”
安云初又慢悠悠看向张昭仪:“臣妾不需要她五雷轰顶,永不超生,臣妾只要求皇上将她贬为贵人。”
“皇后,你疯了吧?!”
张昭仪双目瞪得老大。
不仅如此,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安云初疯了。
大家都觉得安云初疯了,但是对于安云初身边的银杏来说,这已经是常规操作了。
自从娘娘性情大变之后就是这样,说起话做起事来,永远那么不要命。
但即使如此,银杏也被安云初吓得娇躯一震。
我的天爷呀!皇后娘娘已经不满足于和别人跳楼打架扯头花,开始和别人赌命了!
鹤顶红那是剧毒的毒药不是糖啊!说吃就能吃的吗!
银杏一把扯住自家主子:“娘娘可要仔细些,这不是开玩笑的!”
安云初:“本宫会怕她?把手撒了,等着我!”
银杏无奈放下手。
杨贵姬也在乱中劝了一句,但安云初神色未变。
淑妃连忙出来劝她:“大家都是姐妹,何必这么你死我活的,不如各退一步,大事化小?”
安云初不打算放过张昭仪,说道:“是张昭仪执意要你死我活,本宫也不是怕死之人,淑妃不必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