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用脚踹他：“谁玩了，我是来干活的。”
萧凌抚了抚他的背，小心赔不是：“我知道，我知道。要不下午我还是来接你，送你去学校吧。在这等我好不好。我早点过来好不好，想吃什么我给你们送来。虾饼怎么样，你昨天说没吃够的。”
许言甩开他的手：“你还敢提昨天，你再不走我真的生气了！”
林姝姝双手抱臂，时不时吃个小笼包，看着两个人有来有往，最后以萧凌灰溜溜地离开告状。他一走，林姝姝立刻凑上来。
以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她一下抓住了关键词：“昨晚？”
许言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没听见。”
林姝姝坏笑着：“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急什么。”
许言把小笼包塞进她嘴里：“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林姝姝把小笼包吃下去，又喝了几口粥顺顺：“你不说我也知道。从你下车时虚浮的脚步，嘴角莫名其妙的破皮，还有……”
许言捂住早餐：“你再说，不给你吃了。稿子也不帮你画了。”
“行行行，不逗你了。”
吃完早饭之后，许言看了些木料，又找了些菩萨的照片研究了一番，重新画设计稿。
林姝姝穿着工作服，长发挽起，戴着口罩进行最后的精雕细琢。
“喂，有没有人在啊。”一个膘肥体壮的中年大叔闯进来。
许言把林姝姝挡在身后，询问道：“您好，这里是琢磨工作室。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大叔随手拿起一只木雕在手里把玩，然后随手丢在地上：“诶呀，真是不小心。”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去会议室聊。这边是工作间，谈话可能不太方便。换个宽敞的地方，这里这么多木雕，万一磕着碰着就不好了。”许言微微一笑，“你说是吧，叔。”
林姝姝抓住他的手臂：“小言，别冲动。”
许言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交给我，别担心。”
大叔随手把桌上的东西都扬了：“臭小子，你说走就走？你算个什么东西？”
许言毫不畏惧地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您跑到别人店里公然闹事不太好吧。我们这里可是装了监控的。”
“你们一个弱不禁风，一个细皮嫩肉。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只要你们把钱还上。”大叔上下打量他们，眼神带着玩味，落在林姝姝的身上。
林姝姝手里攥紧了刻刀，真要动起手来，我也不是吃素的。
许言把林姝姝塞进储物间，出去之前轻抚她的头：“别怕，不要脏了你的手。我会保护好你的。”
林姝姝镇定地说：“他不好惹，谈不妥，后面柜子里有钱。你交给他。”
许言利落地锁上门。
大叔看着他：“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
“你们要是没什么，这么替她出头？”
许言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没必要和你这种心脏的人做多余的解释。先生，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大叔大手一挥，脚踩着椅子：“行，我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许言假笑，背着手转动手里的刻刀：“愿闻其详。”
“姓贾的那小子，收了我的钱，骗我说我的订单耗时耗力，又卷走一笔。结果我迟迟收不到货，我来找你们不过分吧。”
许言无语，学姐是是什么冤种吗，什么锅都往她头上扣。
“我看先生这身打扮，也是读过些书，懂些道理的。冤有头债有主，不用我来教您吧。”
大叔又毁掉一件木雕。
许言歪头一笑：“这件八千八百八十八，截止目前您已经打坏了本店价值十万块钱的作品了，请您付款。”
大叔直接一拳走上来：“嘿，我这暴脾气，和你一个臭小子废什么话。”
许言错开一步，伸出脚，在他甩倒的瞬间，反手扣住他的手。动作迅速地抽掉他的皮带，反剪住他对双手，用皮带缠死。
大叔在地上鬼哭狼嚎，许言拍拍手起身。
“不过如此。”
林家人立刻赶到，把人带走。林姝姝在储物间的时候就开始联系家人，等他们赶到，许言把林姝姝放出来，林姝姝气不过踹了他肚子一脚。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大叔还在怒吼：“你们敢打我！”
许言双手一摊：“你去医院化验啊，能检查出伤，算我输。真没用。”
林姝姝附和道：“就是就是。男人果然是从骨子里就开始发烂的，尤其是中年男人。”
许言纠正道：“还是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坏人是本身就坏，和性别年龄都没有关系。”
林主任看他们还有心思说悄悄话，更气了：“你！回去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出了这么大乱子，怎么现在才想到向家里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