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紧张的目光又转向了陆源。
“源哥。”
陆源望着那被黑色笼罩的地方,眉宇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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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梨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偶尔还能听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尖锐叫声。
她动了动身子,四肢都能动,就是她的后脑,隐隐暗痛着。
发生了什么事?
双梨捂着后脑坐直腰,入目是茫茫的夜色,脚底下传来枯枝碎叶被撵动的声音,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在野外。
怎么会这样?
她尝试着站起来,茫茫夜色让她完全看不清自己周围有什么,不知道自己具体在什么地方,对未知的恐惧如洪水猛兽般威胁着她的理智。
双梨试探着叫出声:“有、有人吗?这里是哪里?”
但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双梨害怕极了,胸口鼓鼓地跳动着,她忍住紧张,强迫自己迈开步伐,走了几步路之后,发现四周忽有一点点影影绰绰的光线,她鼓足勇气朝那个方向过去,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挪动。
她走近了才发现,这些竟然是别人祭拜的烛火。
“啊啊啊啊!”
双梨吓到失声尖叫,双手紧握到发生痉挛,立即条件反射想要逃跑,结果慌乱中被脚下的树枝一绊,摔倒了,整个都趴在了地上。
枯枝落叶堆满了她的身子。
双梨呜哭出声,害怕到地上缩成一团。
好可怕,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她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和宁楚楚在一起。
周围一直有奇奇怪怪的声响,双梨不知道是鸟叫声还是其他什么声音,非常可怖,周遭一片漆黑,睁开眼就是茫茫的夜色,就算有条蛇在她旁边,她也什么都看不见,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双梨深呼吸着,鼓足勇气坐起身,一通胡乱摸索,终于摸到了一旁的老树来支撑自己。
要冷静,不能害怕。
既然周边会出现祭拜用的烛火,说明不久之前有人来过,今天又是祭祖大典,一定是当地的村民祭拜的时候留下的。
说明她现在距离村子不远。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到这里,应该是宁楚楚或者谁把她扔到这儿的。
毒妇!
双梨超级生气地捡起地上的树枝扔出去,发泄着。
她闭上眼睛缓和心中的恐惧。现在她之所以害怕是因为自己处于未知的地方,荒郊野外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听说有些地方还会在山上扑兽夹。
现在天黑的完全看不清脚下的路,盲目起身自己找路离开反而是弄巧成拙,最明智的举动是坐在这里等待天亮,天亮之后就能看得清方向了。
虽然心中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双梨从小到大从来没试过在野外过夜,惊惧袭来,她抱紧自己的双膝蹲在地上,簌簌的眼泪缓缓而落,打湿了衣领。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诡异的鸟叫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嘈杂的人声,还有一道一道白色醒目的灯光晃眼而过。
听着声音,好像是朝着她这边来的,而且声音还越来越近了。
是、是有人来找她了吗。
双梨惊疑不定地抬起了头。
很快,在她的不远处,似乎亮起了一盏白色灯。灯光的穿透力很强,刺眼的很,双梨甚至得眯着眼看过去。
得益于这道灯光,她瞧见了前方有一条小路正是通往光亮之处的。
一定是有人来了,有人来找她了。
双梨抹了眼泪,兴奋地站起了身,跌跌撞撞地朝光亮的地方过去,踩着地上的枯枝,小跑着。
光晕很大,双梨走出小路尽头,抬手遮住点眼睛,离得近了她才终于发现,原来是好几辆车停在那里,最中间是一辆黑色的路虎越野车。
所有车子的车灯全开,亮的这里犹如白昼。
双梨惊愕着,这么多的车,全是清一色的粤港澳三地车牌,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动作一顿,放下遮光的手臂。
黑色的路虎旁,一个穿着深蓝色纽扣衬衫的的男人正依靠在车门旁边抽烟,她所熟悉的阿景就站他在不远处的身后,七八个保镖在旁边打着手电筒。
抽烟的男人动作优雅,不知道是太热还是因为什么,他领口往下的三个纽扣都被解了开来,柔和的晚风拂过他胸膛,衣炔翻飞。也许是过于奔波,他的大背头发型耷拉下来了几缕头发,慵懒加疲惫的气息裹挟而来。
双梨怔在了原地,眼神里有不可置信,她静静地望了两秒,男人那霸气冷然的气质她太熟悉了,是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