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接到电话之后就飞快地赶来这里。
在车上的时候,远远他就看到了老板和一个女孩站在一起,现在走近了看,才发现陆源受了伤。
“快,叫医生过来。”阿武喊了一嗓子,立马就有人着手去安排。
陆源坐上了车,阖上眼皮休息,长久的疼痛让他的前额开始渗出冷汗。阿武焦急地查看他的伤势,还好,不是致命伤。当他从车上下来时,满脸泪痕的女孩还是呆呆地站在远处。
阿武拿捏不定主意,低声问道:“老板,她怎么办?”
不用睁眼,陆源都知道阿武说的是谁,他没过多思考,直接道。
“把她带上,拎到别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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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梨是被那个沉默寡言的大块头给带到陆源别墅里来的。
她无措地站在客厅中间,看着来来往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别墅内进进出出,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神情严肃地侯在门口两边,像门神一样。
那个带她来这里的人,此时正好从二楼下来,双梨在楼梯口拦住了他。
“你、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要回去了。”
“不行,你现在还不可以走。”阿武立马拒绝。
“为什么?”双梨不解。
“这是老板的意思,你只需要在这里等就行。”阿武公事公办地说完就出了门。
双梨明白他口中的老板,应该就是刚才受伤的那个男人。按理说,他是妈妈的雇主,她来代替妈妈上班,雇主有吩咐让她在这里等待,她是应该遵守的,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又发生了这种伤人的事,她不太想掺和进这些事情来。
而且他还态度那么冷漠,说话还狠,她不怎么想跟他打交道。
总之,她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好了,比如打扫卫生,准备饭食。
但现在显然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双梨顺着楼梯走到一楼客厅的位置,细细打量起房中的装饰来。
客厅很大,装修偏向现代风,天花板采用镂空设计,在中间布局,从二楼往下看可以看到一楼的情况,一盏古典的水晶灯从中央处垂下来,暖黄的光亮照亮了她脚下的地毯。
藕色的布艺沙发上垫着干净的垫子,双梨此时此刻很累,却不敢坐下来,因为刚才在木屋的时候她趴在地上,身上都是灰尘,怕坐上去就会把沙发弄脏了。
她的目光又越过沙发后背。
透过落地窗,夜色笼罩下是一个用鹅卵石砌起来的鱼池,金黄和红色相间的锦鲤在水中自在地摇摆着尾巴。光洁的落地玻璃映出她脏兮兮的身影,头发也乱糟糟的,发间还夹着半截树叶,裙子也脏,裙摆都是灰尘。
蓬头垢面的她站在这奢华的别墅,格格不入。
忍不住,双梨抬眸看向二楼紧闭的那扇卧室房门。正正好,一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栏杆的位置往下看,对上了她的目光。
“麻烦你上来一下,陆总要见你。”医生说。
第5章 逗逗她
双梨上到二楼时,两名不苟言笑的保镖分别立在主卧的门口,满目严峻。她杵在门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下垂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
深吸一口气,她走进去,入目便是一张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沙发中央坐着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
得益于室内的钻石灯光明亮,双梨终于看清了陆源的样子。
他微微仰头,把后颈靠在沙发上,右手夹着烟。白色的纱布在他的腹部裹了一圈,认真看,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纱布底下暗红色的血迹。
双梨的心在怦怦直跳,眼神不知道放哪里。
面前的男人身高腿长,裸露的上身肌肉发达,雄健有力,再往上,他的发梢还在滴水,脸带着一种冷峻的神色,同时又有些似笑非笑,像是在笑话她。这让双梨感觉到心慌慌,很有压力。
她赶紧移开眸子。但方才的匆匆一眼,陆源的形象在双梨的心中已有了后续番外整理在滋,源峮污尓司久凌罢衣九尓个大概轮廓。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整个人都散发着讳莫如深的感觉,而且看起来比她大好多。
陆源不紧不慢地吸了口烟,看到女孩非常紧张地迈着小碎步朝他过来,然后站定在他面前,不过,离他得有三四米远的距离。
双梨不知道陆源找她来做什么,犹豫了会儿,最终开口问道:“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源弹了弹烟灰,饶有兴趣地说,“怎么,你打了我,想就这么算了?”
闻言,女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的两个保镖。难道找她来是为了秋后算账?
好汉不吃眼前亏,再加上确实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先的,所以双梨诚恳道:“陆叔叔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请你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