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 他如今的情况和父亲的遭遇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早有防备来了一招偷梁换柱,出车祸的人就会是他。
思绪无果,陆源揉了揉眉心,起身上楼。
二楼的主卧,以前是父母亲的卧室, 陆源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的睡衣敞开打算睡觉,结果床上没有被子, 他打开衣柜翻找,手背不小心碰到了衣柜的里侧,发出清脆的声音。
空的?
怎么回事?
陆源皱紧了眉,再次抬手往那个方向敲去,确定是这里是空的。他直接上手摸索了起来,在边缘处摸到一个不显眼的卡扣,他立马按下。
刚才发出空响的地方就跳出了一个小匣子。
四周密封,只有手掌大小。
这是他父母的房间,不可能有外人进来放置这玩意,换句话说,这是他爸或是他妈专门弄的小机关。
陆源拿小匣子的手微微颤抖,他凝神屏气,坐在沙发上,将小匣子搁在茶几,然后用力将其打开来。里面只有一张旧纸,他拿出摊开,发现是一张手绘的地形图。
上面用铅笔画了很多线条,曲折环绕,根本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有什么含义?父亲又是什么时候把这张手绘图藏起来的?这件事跟他遇害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高度集中精神的陆源握紧了拳头,脑海中不断地将现成知道的线索串在一起。父亲如此神秘地将这个图藏在衣柜,连他都没有告诉,可见这张纸的意义非比寻常。
谜团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眼下,他一直在遭遇不明人士的袭击,对方貌似对他怀揣着巨大的仇恨,想将他杀之而后快,就是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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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
双梨第一次体会到了宿醉的滋味。
因为她发现自己也和陆源一样,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好在沙发是新的,绵软又舒服,她窝在这里睡了一晚也没有感觉腰酸背痛,只是头疼而已。
原来喝醉的感觉是这样的。双梨失神地想,难怪那天陆源会说他自己醉的不省人事,根本不可能非礼她。回忆起那晚的事,双梨脸颊微微泛红,那时陆源握着她的手,紧紧不肯放开,他力气好大,手掌也大,攥住她的动作里裹挟着他浓浓的控制欲。
双梨躺沙发上叹了口气,原本望着天花板的她,眼前猛地浮现出了陆源的表情,耳边也回旋着他昨晚跟她说的话。
说实在的,她根本就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陆源会找人来帮她,这真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他帮了她好多次,虽然他嘴上盛气凌人,但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冷漠无情。
他那么忙,还抽空管她的事,要说她没什么触动那肯定是假的,这几次下来,她欠了他好多人情,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还。
双梨揉揉头发,脑子发蒙,起身到浴室洗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再出来时,门铃响了。
双梨心中猜测来者是谁。经过张松和那件事的教训之后,她不敢乱开门了,而是透过猫眼往外看。
发现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
双梨感到有一点点害怕,因为现在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于是她不出声,假装家里没人的样子。她看到那个男人的按了好几下门铃之后又不按了,站在门口开始打电话。
没过多久,她的手机忽然也响了起来。
双梨连忙按住,原本想挂断的,结果发现来电人是阿景,她接起来。
“阿景哥。”
“小梨,你还没起床吗?”
双梨愣了愣,对阿景的问题感到奇怪,“起了,怎么了吗?”
阿景了然,说道:“是这样的,源哥说你要找人,所以我安排了一个跟进人过来你家这边,你要找谁直接跟他说,他可以帮你的。”
双梨看了眼门口说,“原来门口那个人是你们派来的呀?”
“对,这是源哥的意思。”
双梨诧异非常。没想到她昨晚就这么提了一句,陆源就记住了,还专门找人来帮她。她燥了个大红脸。
“其、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没关系的,源哥也是好意。”阿景说。
双梨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问道:“陆源是怎么了,为什么最近对我这么上心?”
其实双梨这话也正好戳上了阿景的疑问,他也觉得陆源最近对双梨很好,昨晚为了她,甚至还亲自打电话打到了祁洲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