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不可能躲在厕所一直不出来,可问题是如果要从这里离开,势必要经过他们那一桌才能到达门口。
现在安静下来思考,才发觉事情的经过很不对劲,也许何芳他们并不是港大的学生,这只是一个幌子。
这更是加紧了双梨要离开的念头。
但何芳能让她走吗?
万一她一出去,又被抓过去灌酒怎么办?现在她都开始晕晕乎乎了。她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打电话叫朋友过来把她接走。
可问题是她在港城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朋友,她只认识陆源,还有他身边的两个保镖。
现在陆源去顺德了,根本就不在。
还有谁能帮她呢?
双梨拿出手机打算翻看通讯录找找谁能帮她,结果惊讶地发现,五分钟之前,陆源连续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到。
酒吧太吵了,她没听到手机响。
不过,他给她打电话是做什么呢?
正想着,电话就响了。
铃铃。
第三个电话打过来了,手机在双梨的手中震动着,她连忙接听起来。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一句,“宁双梨,敢不接我电话?”
依旧是连名带姓地叫她,一贯嚣张霸道的口吻,双梨真是太熟悉了。
以往听到他的声音,双梨都有些心怯怯,总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好。
可这会听到他的声音,她嗓子一噎,差点哭出了声,呜咽着说,“陆叔叔……”
听出声音不对,陆源起身走出包间,来到了宽敞的过道,这里比包间安静,他能听得出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轻轻地抽噎,还有背景里嘈杂的音乐响声。
陆源皱起眉头,“吵死了,你在做什么?”
她那边的声音吵个不停,声音刺耳又激荡。想起她说想去这想去那,脑子立马有了答案。
“你不会是去了兰桂坊吧?”
兰桂坊,一个聚集了大小酒吧与餐馆的夜生活娱乐地,外籍人士和明星们都流连忘返的纸醉金迷不夜城。
以宁双梨这种乖巧又单纯的性格来说,她在这种地方,基本是小白兔的存在,被骗定了。
果然不出陆源所料,女孩在那边拿着手机点点头,跟他说,“我好像被人骗了。”
何芳和她同行那个男生,分明就是见她落单想骗她,才拖着她进的酒吧,根本就不是她所说的是港大的师兄师姐,从刚才她说要走,何芳拦住她开始,就是她们怕她跑了所以才给她灌酒。
“我现在在一个酒吧里,被他们灌了酒,头好晕,我想回去,可是回去的话要经过他们那桌,我怕他们不给我走,而且还会趁机扯我回去继续要我喝酒。”
陆源握住手机的那只手力道越发收紧,他沉声追问,“哪家酒吧,什么名字?”
酒意上头,双梨的意识开始出现了些迷糊,她搜寻了一下记忆,只记得招牌上有个大写的英文字母P。
“我没看清酒吧的名字,就记得是有一个英文字母P。”
陆源凝神思索着,名字里有英文字母P的酒吧?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厕所里,但是应该待不了多久,他们随时会来找我。”双梨说。因为厕所是男女共用的关系,她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双梨又道:“陆叔叔,你不是在顺德吗?”
他问这么多,在双梨看来也没有什么用,远水救不了近火。
可陆源却扔下一句给她,“老实呆着。”
他转身回了包厢,阿景正要出去寻他,就见陆源回来了。
此时老卢已酒过三巡,抱着公主就啃,两人酒气熏天。一想到宁双梨醉醺醺的样子也可能会在酒吧被人给捡尸,他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阿景见陆源面露杀气,很是不解:“源哥,发生什么事了?”
“兰桂坊里有家带P字的酒吧,谁的?”
“P字母?”阿景一顿,兰桂坊的酒吧很多,范围这么大忽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他赶紧拿出手机搜索查看。
“是PADRE吗?”
陆源微微一顿,PADRE?
那他知道谁是老板了。
PADRE在西班牙语里是神父的意思,这家酒吧是兰桂坊里公认的气氛最好,场子最佳的夜店。老板是个神奇人物,是前驻港部队的士官,退伍之后开了这家酒吧。
阿景补充说:“PADRE的老板,是祁洲。”
这个人他认识,是和陆源一样桀骜不驯的男人,霸道猖獗。
几年前,陆源和祁洲两人还曾打过照面,双方都互相不待见,你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你,但又井水不犯河水。
陆源没过多思考,直接沉声说,“找几个人到PADRE把宁双梨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