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鞋子之类的你看着办吧。”
“好。”
医生下楼,与陆源交代双梨的情况。
“已经给伤者上过药了,无大碍,没有伤到骨头,但要修养一段时间,这期间我们会不定时来给患者换药。”
陆源听着医生的话,没有出声,阿景默默将医生送出门,然后他也随之离开。
陆源没有选择去喝阿景拿过来的酒,反而是去到冰箱拿出一瓶冰水,然后一饮而尽。冰冷的水滑过喉咙,间接带走了他那股烦闷感。
他把空水瓶扔下垃圾桶,朝二楼上去。
客房的门没有关,陆源轻轻一推就开了,里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迈步进去。
房间里都是消毒水和药膏混合的味道。
女孩已经熟睡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病服,估计是医生给她换的,缠了好几圈绷带的右脚伸出被子。
陆源看了眼,随后伸手把她的被子拉了一下,盖好。
他站在她的床边,凝视着她,女孩在止痛的药物作用下睡得格外沉,完全不知道有人给自己盖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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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梨醒来的时候,脚痛欲裂。
睁开眼,是熟悉的装潢,又是上次她发高烧时住的那间客房。
躺在床上的双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坐了起来,发了会儿呆,昨夜的记忆像是潮水般慢慢地涌了进来。
张松和闯进了她的家,然后威逼利诱让她偷取陆源的设计图,但是她不肯,他就用钥匙去戳她脚上的伤口。
回忆刚想到这儿,忽然就感觉到了脚上一阵痛楚。
双梨下意识地用手捂住,才发现自己的脚伤已经被处理好了,还能闻到淡淡的药膏味。
不过,她怎么又回到这里了呢?
铃铃。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忽然响起,想的出神的双梨被微微吓到。她拿过手机一看,发现是陌生号码。
她接通,礼貌道:“您好,请问哪位?”
听筒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男音。
“是我。”
陆源?双梨一怔,小声问道:“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对于这种易如反掌之事,陆源懒得解释,“睡醒了?够能睡的。”
他懒洋洋的声音不知是在嘲讽还是什么,双梨恍惚了一下,猛然记起昨夜自己在昏迷之前,好像曾经见到陆源,于是她不确定地问。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要不然还能是谁?”陆源反问。
双梨被他的回答噎了一下。也对,除了陆源,谁还能把她带到他家?
双梨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沉默片刻,她拿着手机极度不自然,打算挂断的时候,就听见陆源说。
“赶紧起床,吃东西。”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关心她,但双梨想象不到他关心人的样子,所以自动理解为他是在嫌弃她睡得多。
“我这就起了。”她回答道。
她是他花钱请来的保姆,睡了这么久,确实是有点不好意思。
双梨不等他回复,把电话挂断。起身准备到卫生间洗漱,居然发现卫生间的架子上已经准备好了一套她的衣服。
双梨仔细地看了眼,发现这是她自己的衣服。
可是这衣服她是放在出租屋那里的啊?什么时候到这儿了?
双梨一阵狐疑,感觉奇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当她洗漱完走出房间门,楼下一阵热闹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站在挑空的楼梯口往下看,竟发现一楼的入户门大开着,且不断有穿着酒楼服装的人员端着盘子走进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阿景也发现了呆滞了双梨,立马上到二楼,叫住了她。
“小梨,伤好点了吗?”
“上了药,好很多了。”双梨看着阿景,不解道,“这是在做什么?”
阿景见双梨走动不便,便搀扶着她下楼,“你昏迷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这是源哥专门点给你的。”
“点给我?”双梨大吃一惊。
陆源转性了吗?
下到一楼餐厅的位置,蒸笼里装着的都是新鲜出炉且还冒着热气的粤式茶点,甚至有一碟是精美的焦糖色法式布丁蛋挞,跟在篝火晚上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双梨被震撼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指着桌上的东西,结巴道:“这、这都是点给我的吗?”
“对啊。”阿景拉开椅子给双梨坐下,还细心地给她倒了一杯水。
双梨愕然,她只是一个保姆而已,为什么要点给她吃?于是问道:“那陆源呢,他不一起吃吗?”
阿景摇头,“源哥的工作安排很忙,他不回来,你先吃,吃了之后我带你去警署做一下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