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景担忧的话,陆源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怎么,你怕我被他整死?”
阿景摇头。他当然不认为张松和有这种体量能动陆源分毫,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陆源把手中的打火机啪的一下搁在了桌面,再抬头时,眉眼带笑,“担心什么?陈文景,我才是摆鸿门宴的那个人。”
阿景眨了眨眼,源哥少有连名带姓地叫他,“源哥,你已经想到对策了?”
陆源微微颔首,“等会去帮我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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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双梨从兼职的茶餐厅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这份兼职是妈妈帮她找的,餐厅的老板是妈妈在港城认识的朋友。茶餐厅的生意很好,每天都很忙,所以这段时间双梨基本都是早出晚归地泡在餐厅里。
好在薪水给的很高,双梨算了一笔小账,刨去她日常花销需要用到的钱外,剩下的那些再攒一段时间,就可以给陆源还钱了。
即将无债一身轻,走在霓虹灯下街道的双梨,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她打算像往常那样,走路回出租屋。
路过一处路边摊时,她被一个男子拦住去了去路。
“你好靓女,请问有无兴趣嚟做兼职啊?”
双梨停下脚步,狐疑地看了眼堵她路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此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手里拿着一份宣传海报,微笑着跟她说:“我们高尔夫球场招礼仪小姐,请问有兴趣吗?”
他把手里的海报往双梨的手里一塞,继续道:“我们高尔夫球场正筹备开业,人手不够,所以急招礼仪小姐,你看看。”
双梨拿起海报看了看,对于上面说的高尔夫球场,她有点印象。因为这段时间网上有很多关于这个球场开业的消息。
见双梨认真看报的眼神,严砾推测她已经有些动摇,赶紧趁热打铁地说:“我们是正规球场,周六开业。而且我看你的形象气质非常适合我们做的礼仪,靓女,要不要来兼职试试?我们给的日薪很高的,一天1万港币。”
双梨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一天1万港币?”
严砾说:“是的。”
他拿出一些相关证件,递给双梨看,又说道,“我们球场很正规的,你放心,工作内容就是烘托气氛和服侍到场来宾,不会挂羊头卖狗肉让你去做其他事。”
双梨想了会儿,用手机把严砾递过来的证件都一一拍了照。1天一万港币,这个诱惑实在太大,她只要做三天时间就能攒够钱还给陆源了。
而且只是做做礼仪小姐而已,应该没什么的,去试试也好。
“那请问一共要做多少天呢?”
“培训两天,然后周六到球场正式上岗,一共三天。你放心,培训是没有费用的,而且日薪照算。”严砾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双梨。
街道的另一头,一辆不显眼的黑色轿车停在侧方位上,坐在副驾驶的阿景透过车窗紧紧地盯着对面的两个人。
见严砾和女孩又说了些什么,然后道别,女孩往另一侧的街道走了之后,严砾才小跑着向他们而来,敲了敲车窗,说:“搞掂了。”
驾驶座上的阿武交代道:“接下来不要和我们再碰面,按照老板的意思做就行。”
严砾比了一个OK的手势,四下看了看之后,若无其事地往相反方向走。
阿景回过头来对着阿武说,“她是谁啊?”
阿武发动车子,“她是王姨的女儿,来顶替保姆职位的。”
阿景恍然大悟,又回忆起那天晚上陆源说她跑路了,一时好奇,问道:“那她怎么不在别墅做保姆,来外面的餐馆打工?”
他们找了好久才发现她在一家茶餐厅做兼职。
阿武摇了摇头,如实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老板对她有意见,所以把她赶出去了吧?”
阿景对阿武的说辞不可置否。
他了解源哥,如果是他厌恶的人,根本不可能给她第二次机会去接近他,可现在源哥却让他们这样做,岂不是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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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梨回到了出租屋洗了个澡后,又给茶餐厅的老板打电话请了三天假。然后才躺到了床上开始休息。
今天是周三,刚才那位严先生说,叫她明天就去高尔夫球场培训,然后周六正式上岗。
她还从来没做过礼仪小姐呢,应该不难吧?
可是薪水这么高,会不会要求也很高,她做不到怎么办?
双梨忍不住胡思乱想着,一天一万港币,这个数字实在是太诱惑了,只要干三天,她欠陆源的医药费就能一笔勾销。
自从那天离开别墅后,她就再没和陆源有过交集,连那天她发出去的短信他也没有回,简直就像是忘了她这个人一样。
双梨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其实这样也好,她也不想和这么可恶的男人再有什么交集,她现在就想把钱还上,图个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