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双梨面露失望之色。她以为能和陆源再待一会儿,没想到刚一回来他就要走了。
雪姨看了眼双梨的情况,大惊失色,原本早上出门还漂漂亮亮的,结果现在回来浑身都乱七八糟,尤其是右边脸蛋,那红色的手指印触目惊心,“怎么了这是,疼不疼?”
她小心翼翼地拿着冰袋给双梨敷上,转眸看向旁边的男主人,陆源神色冰冷,浑身都散发着怒不可遏的气息,让雪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敢多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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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幽静的县道上,有一辆黑色越野车在疾驰着,车内的人嬉嬉笑笑,狂欢不止。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从陆源的嘴里套出了五千万。”赵长虎满脸懊悔,一拳打在了座椅靠背,“早知道,就该要他一个亿。”
说完,他还呸了一声,不屑道,“什么港圈大佬,我看也不过如此,有权有势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居然能折在一个小女孩的手里,陆源铁定是有什么毛病,要不然都做不出这种蠢事。”
周海强也认同这一点。
说实在的,他压根就没料到陆源会对这个女人这么上心。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为了她而被人要挟吗?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赶紧把钱处理了,免得夜长梦多。
可突然,正在开车的瘦猴觉得方向盘飘了起来,明显能感觉到车头部位在左右晃荡着,仪表盘的胎压灯亮了起来。
他把握住方向盘,缓缓靠边,“哥,车子爆胎了。”
后座上的周海强降下车窗朝前看了眼,轮胎明显憋了下去,再看看他这边的后轮,轮胎也瘪了,“怎么会这样?”
同时四条轮胎全泄气了?这几率小于他中足球彩票。
他疑惑着,手机响了起来,打电话的人是他在昆明做玉石生意的母亲。
母亲一向早睡觉,怎么会在这个点给他打电话?周海强预感到些许不秒,十分忐忑地将电话接起,“妈,怎么还没睡?”
周母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被骗了,上周有个南非来的珠宝商说要找一条57圈口的帝皇绿手镯,让我帮帮忙。我找遍了整个市场都没有,后来有个卖家找上了我说他有这种货,我去看了眼,发现是好料就给定下了,南非佬第二天就拿了五百万的现金给我,说是定金,让我去把手镯谈下来。”
“我看五百万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心白银,也、也就没多起疑,用七千万把手镯买了下来,结果货到手后,南非佬忽然说这个手镯他不想要了,定金也不要了,手镯留给我处理。”
“我越想这事就越不对劲,打电话联系南非佬结果已经联系不上了,帝皇绿的手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掉了货,换成了不值钱的绿玛瑙,怎么办啊,七千万有一部分是你工程的周转资金,原本我打算以小博大,成了再跟你说,可没想到……”
周母止不住地哭泣,周海强震愕到手臂发抖,脸色的血色全数褪去。很明显,南非佬和帝皇绿手镯的卖家根本就是一伙的,他们联手做了一个局把他母亲套了下去。
帝皇绿手镯这件事就是一个幌子,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他们把五百万的定金退给他母亲,留下一个不值钱的绿玛瑙,赚走了七千万。
他母亲在文玩界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但对方能给她布下这样的局,说明眼界与实力皆不同凡响。
如此有城府,心机,且出手阔绰。
答案呼之欲出了。
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陆源,他在香港是叱咤风云的玉石大亨。除了他,周海强想不到还有谁像他这般手眼通天。
“陆源,陆源!”周海强愤怒地吼叫着,“一定是他做的,那两个人肯定都是他的人,妈了个逼的!”
难怪陆源来瑞丽之前,会特意在昆明逗留了几天,还以为他是探望老同学,没想到是给他埋了这么大的雷,而且是从一个星期之前就开始布局,就等着他作茧自缚。
瘦猴将车靠边停下,此时车子的四个轮子全部瘪了下去,根本开不了。赵长虎见周海强面无血色,问道,“怎么了这是?”
周海强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揣回兜里,“下车再说。”
三人下车查看,打着手电查看轮胎的情况。忽然间,几辆黑色的车围了上来,在即将靠近这三人的时候,猛地打开了车灯。
亮如白昼的灯光将他们团团包围。周海强抬起胳膊挡住刺眼的光,眯紧了眼睛,一头雾水不懂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