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翊从背后紧紧搂住她:“你不认识?她还祝我们早生贵子。”
她说了这么多祝福,他就光记得这一个?
黎歆歆闹了个大红脸:“那只是顺嘴说的!”
“知道。”程子翊蹭了蹭她脸颊,“但是以后不要随便说了,我会当真。”
他声音低沉缓和,似乎有点委屈。
黎歆歆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轻盈地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搭上程子翊肩膀,望进他眼底。
“真委屈啦?”她轻声问。
程子翊顿了一会儿,才道:“没有。”
一脸口是心非的模样。
黎歆歆心里轻嗤了一声,想起来之前程子翊教过她哄人的“诚意”。
她有样学样,勾着他脖颈吻上去。把唇瓣当软糖,一点点轻轻触碰。但等她想继续深入时,却碰了壁。
眼前的男人故技重施,死活守着齿关。她这回却学聪明了,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嘛,此路不通那就换一个。
程子翊察觉到黎歆歆似乎对他的防守失去了耐心。
女孩儿唇瓣稍离,他正想解释自己不过是逗她,身上却陡然一僵。
温热潮湿的触感落在耳垂。
她好奇又大胆,仿佛那是一块年少时不曾得到的糖。
“你做什么?”
“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她含含糊糊地回答,“我在哄你呀。”
程子翊深刻体会到什么是自掘坟墓。
“停下,宝宝。”他竭力平复着呼吸,“我没带。”
她说了第二天满课,他就真的只存了和她跨年的心思。
黎歆歆却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没想怎样呀。”
忽闪的睫毛触碰着他脖颈肌肤,一点点痒,蔓延到身上各处。
确认了这件事之后,黎歆歆像是拿了免死金牌。
一路向下,停留过喉咙上起伏的山峰,继续游移,直到落上他疯狂跳动的心口。格外偏爱那心跳声一般,再不肯走。
她微微俯首,程子翊身上这件深蓝丝绸睡衣不知道出是哪个顶奢,冰凉丝滑,很快被氤氲开一片墨迹,比夜色更浓。
“闹够没有?”
他声线平直,有些微的暗哑。
黎歆歆没从里面听出来危险。
她头都没抬,还故意玩着那一小块布料。
等整个人被扛起来压到玻璃窗前,局势刹那间变换,再后悔已经来不及。
这时黎歆歆才意识到,刚刚只是程子翊在耐心等她,不然分分钟就能治她。
黎歆歆看着窗外广袤沙漠,涌上一股羞耻感:“不是没带吗?”
“也有别的玩法。”程子翊啄吻她后颈,“宝宝,我给过你机会了。”
“别在这里……”她紧紧咬着下唇,最后一次商量道,“或者拉个帘,行、行不行?”
“没有人,我包场了。”程子翊低声安抚她,“刚刚不是玩得挺开心?”
身前玻璃无比冰凉,身后男人炙热滚烫。
偏偏他还掐着她的下巴不断索吻,动作又凶又狠,像是真的要狠狠亲上几百次。
黎歆歆大脑缺氧,只觉得自己像濒死的鱼,看向头顶星空时直道印象派画家诚不欺人,星星真的会旋转。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水都快蒸发得一干二净。
偏偏无论如何都无法疏解,黎歆歆终于忍不住开口:“别玩我了好不好?我、我错了……”
额头沁出的汗滑到下巴,还没滴落,有温软含过。
程子翊目光幽深,顺势咬过她下巴,半晌没说话。
“你以为我就好受了?”他声音哑的不行,“你挑的火,你来灭。”
黎歆歆到最后已经完全没力气了。
跨年这件事已经被忘到九霄云外,结束时早过了零点。
沙洲位于西北部,第二天起床时天色还是黑的。
她差点起不来,手、腿都没力气,腿部内侧还隐隐发麻。而叫醒她的男人不仅一脸餍足,还精神奕奕。
黎歆歆有苦难言,狠狠地给了他几拳,根本不想搭理他。
程子翊自知理亏,抱着她坐上副驾驶,替她扣好安全带。
一路行驶开回民宿,正是向东行驶的方向。
沙漠与天空的交际线升出耀眼的半圆,原本漆黑的天空染成了一大片渐变的橘红色。
他们赶上了新年的第一轮日出。
“宝宝。”驾驶座上的程子翊放慢车速,“新年快乐。”
黎歆歆还有点不爽,盯着窗外说道:“新年快乐。”
她声音很小,不清不楚,也不管对方听见没有。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笑。
“你很开心?”黎歆歆睨了程子翊一眼,“笑什么笑,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