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显得她像个菜鸟!
陶应然奇怪的胜负欲冒了出来。
“不够。”
顾谨川偏折颈项,半虚着眼目测了一番,道:“嘶, 这比你平常睡的那张床大两倍还带拐弯儿。”
陶应然又不瞎,她当然知道这床大,但她还是故意说:“我睡姿很差,还会卷被子。”
“嗯,还有什么?“顾谨川似乎有足够的耐心等她说完。
陶应然憋着一口气胡诌道:“我睡觉还会蹬人。”
“那我睡你左边吧。”顾谨川道。
“嗯?什么意思?”陶应然一下没想过来。
只听顾谨川说:“你左脚打着石膏呢,应该动不了。”
“……”
他想的还真周全哈。
“所以,咱俩要睡在一张床上?”陶应然再次确认。
顾谨川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陶应然拿出协议说事儿:“合同里不是说爬床是严重违规行为吗?”
顾谨川淡淡道:“今天不算。”
说着, 他将外套脱下,挂在了衣架上,然后接着问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陶应然已经找不到打退堂鼓的理由了,只好硬着头皮道:“你先。”
房间里的浴室是内嵌拉门式的,上面装的玻璃都是磨砂的。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但是灯一亮,还是能看到隐约的剪影。
没过多久, 里面又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将气氛推向了更奇怪的方向。
陶应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干脆在房间里遛起了弯儿。
忽然,她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柜子,最上面一层的抽屉正敞着,暴露在空气里。
于是,她走过去想把抽屉合上,谁知定睛一看,被里面放着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XL、超薄、草莓果味装。
陶应然:“?!”
天啊,这不会是顾谨川准备的吧!那她要当做没看到吗?而且,他居然是这个size的吗?
就在陶应然神使鬼差地拿起小盒子仔细端详了一番,然而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浴室内的水声停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了神,第一反应居然是把这盒玩意儿藏起来。
“刷”
浴室的门被拉开。
顾谨川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只见他宽肩窄腰,纯白的浴袍松松垮垮,只在腰间系了条带子,紧实的肌肉纹理透过微敞的领口若隐若现,是那种线条恰到好处且很有力量感的身形。
陶应然莫名挺直了身板,手里攥着那盒安全套背在身后,表情僵硬地望着他。
“你洗、洗好了?”她感觉自己进了这房间之后舌头就没有捋直过。
“嗯啊。”
顾谨川的发梢还有水珠滴落,他一边应声,一边散漫不羁地拿着毛巾擦着头发。
接着,他问:“里面水汽有点重,需要我帮忙吗?”
陶应然小脑袋摇得和上了发条似的,道:“不用不用。”
说着,她拄着拐就大步流星地往浴室走。
可就在她即将拉上浴室门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从背后伸过来,啪的一声抵住了拉门。
陶应然一愣,条件反射地微微仰头,正好对上了顾谨川懒洋洋的目光。
“怎么了?”陶应然不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顾谨川没有立刻应话,而是饶有致趣地看着她。
陶应然给他看得着急起来,道:“真不用帮我洗澡,我……”
她话未说完,只听到顾谨川低笑一声,继而递过来一套崭新的浴袍和睡衣。
“你东西忘拿了。”
陶应然:“……”
她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小声嘀咕道:“说话别大喘气啊,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顾谨川笑容更甚:“误会什么?”
“……”
陶应然算是发现了,顾谨川这是在把她当阿猫阿狗逗着玩呢!
“还有这个膜。”顾谨川又说。
陶应然一惊,此地无银三百两道:“什么膜?我可没拿什么膜!”
说着下意识地把身后的小盒子抓得更紧。
“保鲜膜啊,打石膏的部分不能沾水,你洗澡的时候要缠起来啊。”
顾谨川拿过一卷保鲜膜,说着就要蹲下身帮她缠腿。
“不用!我自己来!”
陶应然义正严词地阻止道。
接着,她说:“我要洗澡了,请您回避一下。”
这次顾谨川倒是听话,把保鲜膜放在了那堆衣物之上,接着往后撤了一步,还贴心地帮她拉上了门。
陶应然站了好一会儿,心跳的速度才渐渐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