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喝酒。”陶应然拿过威士忌给自己满上。
纪辞和南浔面面相觑:“小然,这是纯的。”
陶应然不以为意:“威士忌就是要喝纯的。”
他们边聊边喝,没一会儿威士忌就见了底。
也许是太久没见,加上陶应然心情不是那么美丽,一不小心就喝得上了头。
她小手一挥,对服务员说:“再来一瓶!”
南浔眼瞅着她这状态不太对劲,问道:“小然,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以启齿的烦心事儿了?”
本来不提还好,这一说,陶应然不禁悲从中来,忧伤道:“不过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罢了。”
纪辞和南浔摆摆手:“我们可不知道。”
陶应然拿过Tequila给自己倒了一个shot,将其一仰而尽,又拿了片柠檬,咬了一口,冰酸在口中炸开,人似乎清明了几分。
她红着眼道:“顾谨川不仅不看母猫,连我都不看。”
南浔和纪辞很惊讶:“你俩不会到现在都没……那啥过吧?”
陶应然娥眉紧皱:“对啊。”
“你俩在一起快一年了!”南浔觉得不可思议。
纪辞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咱们就算你和他五月份确定关系,在一起也快两个月了,然后你们天天睡一张床,却从来没有……”
陶应然又喝了一口酒,道:“对啊,我都开始怀疑自己了,是我太主动吓到他了吗?”
南浔安慰:“肯定不是啊……”
陶应然有些悲痛地摇头:“那完了,那就是他不行。”
南浔这下噎住了,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不会的,你老公看上去就很行。”
陶应然斜眼瞥她:“你怎么知道的?”
南浔道:“你看他鼻子呀!那么挺!手又那么大!”
纪辞听得直皱眉:“你这是从哪里来的野路子?”
陶应然叹气:“我今天本来是想叫他一起来的,想说你们可以帮我套套话、制造一下气氛啥的,哪知道他和美女聊得起劲呢。”
她这话醋味冲天,酸得她自己都受不了。
“不看了!”陶应然拧开另一瓶威士忌,小手一挥,道,“今天就我们自己人喝!”
话虽然这么说,但陶应然却还是时不时地瞟一眼手机屏幕。
不过她预想中的信息却一直没有来。
手机的屏幕一直黑着,从未主动亮起。
再往顾谨川的方向看去,氤氲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晦暗不明,姿态闲散,慵懒而矜贵。而他对面坐着的温小姐笑容也是温婉可人,看起来气氛十分融洽。
陶应然很不爽,有那么好聊嘛!说好聊完公事就来找我的呢?什么公事要聊那么久!是不是已经不在聊公事了!
她越想越气,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到最后已经喝得晕晕乎乎的了,还在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南浔只好捂着她的杯口,道:“小然,真不能喝了。”
陶应然听觉已经有些迟缓了,外界的声音像是混沌的唱片般不清不楚。
“哈?这杯子不能用了吗?”
南浔摇头:“不能用了。”
陶应然扫视了桌上一圈,伸手就要去拿南浔的杯子。
还好纪辞眼疾手快,赶紧把桌上剩余的空杯子都拿了起来,揽进自己的怀中。
“小然,没杯子了,喝不起来了,咱们走吧。”
陶应然顿了几秒,旋即蹙起了娥眉。
接着,她一把抓过还剩下三分之一瓶的Tequila,打开盖子就要对瓶吹。
“哎哎哎——”南浔和纪辞同时喊出了声。
就在这时,陶应然的手上忽然一空,一个清哑而低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然然,酒这样喝不好喝。”
酒精的作用下,陶应然只觉得这声音熟悉,却分辨不清是从哪里来的。
她摇头晃脑地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不经意间,“咚”的一声撞到了什么。
不疼,甚至还有些温度。
愣了片刻,反应迟缓的陶应然才伸出手摸了摸额头,嘟囔道:“好硬。”
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抓住,力道不重,又让人觉得安稳。
“然然,我们回家好不好?”
顾谨川一手垫着椅背防止陶应然撞到脑袋,一手擒着她胳膊,接着在刚才她揉搓的额角落下一吻。
陶应然缓缓地眨了眨眼,原本拧着的眉头忽地舒展开来。
她的眼中波光流转,双颊微带酒晕,和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在酒吧摇曳的光线下有种无邪的娇媚。
“是顾谨川耶!”
“嗯,是我。”顾谨川躬下身子,尽量与之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