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极度深陷和极度隐忍的模样，让赵墨漓觉得莫名心动。
看着他起伏的后背，赵墨漓眼角开始发湿。
整个身子犹如溺在水里，喘不过气。被水流托起，又沉下，来回飘荡，侵噬着每一寸皮肤。
直到她不受控地仰起头，双眼失焦。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静止了。
......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被子上，赵墨漓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
几点了？
糟了！这个时间肯定要迟到了！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子沉得动弹不得。
昨天晚上......
差点忘了，她还在吴哲羽的家里。
昨晚太过激烈，两个人完事之后便睡去了。
她小心地揭开被子，想要去穿衣服。
却从旁边伸出一只手，直接把她按回床上。
“你去哪？”吴哲羽露出半个身子，睡眼惺忪。
“上、上班，要迟到了。”
“今天周六啊，笨蛋。”
赵墨漓反应了一下，她差点忘了，若不是昨天周五，父母也不会同意她在外面玩一晚上。
“那、那我先穿个衣服。”
“我帮你穿。”
“不用，”赵墨漓羞愤地拽过被子，“你先出去，我自己穿。”
吴哲羽又气又笑地捏了一下她的脸：“好，我出去，睡完就把男朋友赶走了，真不负责任。”
他麻利地套上衬衫，下了床。
赵墨漓看到他竟然早就已经穿好裤子，怨念了一下，好有心机。
“我去洗个澡，给你弄点吃的。”
赵墨漓“嗯”了一声：“快去吧。”
等她也洗完澡吹完头发时，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她拿起一个烤面包，细细地嚼着。
“怎么样，好吃吗？”吴哲羽坐在她对面，嘴里咬下一口三明治。
“好吃，是你自己烤得吗。”
“对，喜欢的话我以后经常给你做。”
赵墨漓点点头。
说起香，她想起了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
不是香水，也不是肥皂，而是一种类似巧克力的味道，甜甜的香。
“为什么我总闻到你身上好像有一股甜甜的香味？”
“你说这个？”吴哲羽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块金色的玉坠。
她闻了闻，还真是这个味道。
“这是金香玉，”吴哲羽解释道，“它天然带着一种香味，我有时候也会戴这个。”
“好神奇。”赵墨漓拿在手反复观赏着。
“你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吴哲羽笑了笑，“想我的时候就闻闻它。”
闻闻它......
一闻它就又想起了昨晚的事......
“还是不要了。”赵墨漓嘟囔着说，“我怕我天天想那种事。”
吴哲羽笑得更厉害了。
他意味深长道：“那你觉得，昨晚的感觉怎么样？”
赵墨漓琢磨了一会儿，认真道：
“我觉得，好像太快了。”
吴哲羽刚刚还在上扬的嘴角一僵。
“太——快？”
第64章
吴哲羽正咬下一口三明治, 听见她说完之后，甚至忘记了咀嚼。
脑子里只无限回荡着那两个字：太快太快太快太快太快......
二十七年的人生终于遭遇了滑铁卢。
他甚至开始回忆昨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的。
所有时间加在一起绝对不短, 会不会是前面的内容太长了？太过于沉浸, 也没有把控时间。
但正式时间也不短吧？
自己的体力他心里有数, 不可能——算快。
吴哲羽放下餐具，准备做一番解释（挣扎）。
“咳, 其实我们可以事先讨论一下，比如你喜欢多长时间的？地点在哪？......”
赵墨漓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静默了几秒。
她好像意识到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 我们的进展会不会太快了，毕竟才交往不到一个月......”
吴哲羽呛了一下。
揉着眉心：“不会，这种事情看感觉，现在挺合适的。”
还好, 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快”。
而且。
进展哪里快了。
他都喜欢她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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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 赵墨漓依旧常常晚回家, 终于有一天, 严淑蔓意识到了问题。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拉着赵墨漓的手：“闺女，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赵墨漓也没有想到母亲会这么直白地问起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 刚交往没多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