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姐姐呢?”
花自流看了一眼风大小姐,继续摇头:“我姐姐也不会。”
老婆婆狐疑的看向两人:“你们在家都干什么?”
花自流想了想:“吃、喝、睡、玩。”
老婆婆闻言抽了抽嘴角:“那你们爹妈还挺倒霉的...”
花自流不说话了,摸了摸干瘪的肚皮,他感觉自从来了这里,他都瘦了,还是纯纯饿瘦的。
别说倒霉的爹妈了,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儿子在异世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肯定会心疼的抱头痛哭。
眼见着两人又不说话了,老婆婆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苍老的眼睛在花自流那张俊俏的脸上转了好几圈,诱惑着他们:“不会可以学啊,绣坊也招学徒,我可以帮你们出入城费,等你们转正成为正式绣娘后,再还给我也成。”
花自流听了并没有很感激,他想问有没有什么都不用做还能给发钱的工作。
那边的风大小姐却点头应下了,说着就要跟对方走。
“婆婆心善,那麻烦您了。”
花自流诧异的看向大小姐,扯了扯他的衣袖,事先声明:“我一个大男人,可不学绣花!”
风大小姐倨傲的瞄了他一眼,冷笑:“谁还不是个男人了?”
花自流斜睨着对方洁白的裙子和挂满珠翠的发髻,欲言又止。
风大小姐翻了个白眼,伸手戳了戳对方的额头:“你是傻子吗?这老太婆一看就没安好心,你真以为这货要带我们去绣坊?说不定就是想给我们卖了呢!”
虽然是两个人格,但是风大小姐跟风逐影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比如都喜欢戳他脑门这点。
“那你还跟她走?”
花自流说着脚步微顿,扭头就想跑。
可还不等关注着他们的老婆婆出手,就先被大小姐给一把扯了回来,在那老虔婆放松的瞬间,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傻?管她把咱们卖到哪里呢,我们也没钱,正好当捡了张长期饭票。
再者,这样风满楼也追查不到我们,他们就是死都不会想到我会被人给卖掉,岂不是正中我们下怀?
等过几天这些家伙找不到人都撤走,我们就把那窝点烧了,正好为民除害。”
花自流:“......”
别说,想的还挺周到。
花自流老实了,可是老婆婆却真的带着他们进了一家绣坊,他瞄了一眼牌匾,发现自己不认识,果断别开了眼。
进屋后,老婆婆热情的给他们倒了一杯水:“先喝点水歇歇吧,我已经托人转告我女儿了,她一会儿就过来。”
望着老婆婆笑眯眯的样子,花自流感觉风大小姐想多了,遂端起水就喝了。
另一边的大小姐也端起了水杯,然后假装喝下,顺便倒在了自己的袖子上。
眼见着身边的花自流噗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他也装模作样的晕了过去。
下一秒,开门声响起,一道陌生女人的声音响起:“徐阿婆,这次是一男一女?身份上没什么问题吧?”
老婆婆笑的一脸谄媚,指着两人说:“这两人是姐弟,来峰城谋生的穷苦人家,我都打听好了,身份肯定不会有问题。”
女人闻言嗯了一声,上前把风大小姐的面纱扯了下去,又偏头看了看花自流:“这男的倒是生的不错,这女的就长得太英气了,价钱得低上一筹。”
徐阿婆不愿,狡辩着:“掌柜的,物以稀为贵,这般英气的女子总会有人喜欢,您是做大生意的,怎么都亏不了...”
许是她的恭维说到了女人的心坎上,她大方的甩出两块金饼:“行了,银货两讫。”
“谢谢掌柜的。”徐老婆抱着金饼,笑的见牙不见眼,欢天喜地的走了,走前还不忘嘀咕:“这下去赌场翻本的钱有了。”
风大小姐:“......”
这老虔婆还是个赌棍?厉害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摸了他胸口一把,他强忍着掀翻桌子的怒气,就听那女人突然嗤笑了一声:“我就知道这是个男人,这下南风馆来了两个极品,不错,真不错...”
这边风大小姐刚得知他们被卖入了青楼,那边的花自流才合上双眼就又被雁西楼扯入了梦境。
“嘶,我的头好痛...”
花自流倒抽了一口冷气,抬头再次见到雁西楼的那张脸时,这口气差点把自己给噎死。
好在这次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他猜到这许是又做梦了。
雁西楼站在不远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并未来过,便曲指敲了敲破旧的桌面:“回神了,你现在在哪儿?”
花自流揉了揉自己的脑门:“绣坊。”
雁西楼慢吞吞的掀起眼皮,问:“怎么跑绣坊来了?”
花自流想到昏迷前喝的那碗水,终于确认了:“我好像被一个老太太给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