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油盐不进!花自流自闭了。
身旁的人这时却突然伸手捂住了额头,似是难耐的呻吟了一声。
花自流疑惑的看向对方,只见风逐影的手指紧紧的抠进头发里,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神情痛苦又紧绷,似是在克制着什么。
他被吓坏了,没忍住伸手推了推对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询问:“风逐影,你怎么了?”
风逐影深吸了一口气,嗓音颤抖:“他...他要出来了。”
谁?
恍惚中,花自流好似记起来,风逐影似乎有另一个人格,那个人格...走的好像还是骄矜大小姐的路线。
“那怎么办?”花自流有些无措,更没有解决的办法。
话音还未落,视线里的风逐影突然展开折扇,嗖的一下划破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腕子,鲜红的血迹瞬间就沿着那道缺口渗透而出,滑落至掌心,最后滴答一声,在平整的地面晕开一抹圆形的血渍.....
花自流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道没看出来,这人对自己还怪狠的。
下一秒,就见刚刚还昏昏欲睡的人,眼中的红血丝已渐渐消退,不消片刻便恢复了清明。
眼见着对方熟练的包扎着自己腕子上那碗口一般大小的伤疤,花自流没忍住多了句嘴:“那个人格出来就出来呗,你何必伤害自己?”
风逐影垂着眼睫,笑意未达眼底,声线却仿佛带了钩子:“怎么,你心疼了?”
花自流感觉自己的关心喂了狗。
第61章 不要还是不行?说清楚。
风逐影包扎伤口尤为的迅速,并且不邋遢,看上去像是做过很多遍似的,花自流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往纱布上瞄,盛满了疑惑。
风逐影沉郁的心情莫名被这一幕带着开坏了一些,不由轻笑了声:“那家伙眼里除了美色什么都装不下,只会意气用事,他出来我会很麻烦。”
所以这算是解释?
可是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花自流不明白,也没心情探究,敷衍的点头哦了一声。
见青年始终都是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模样,风逐影难得对自己强行把人掳来的行为表示出些许愧疚。
当下耐着性子凑上前,举起自己受伤的腕子展示给对方看:“好疼。”
表情可怜兮兮的。
当然,风逐影这厮惯会玩弄人心,丰富的感情经历给他总结了无数条经验。
就比如说,若是想令美人动心,就得先让对方可怜自己,人一旦同情心泛滥,防备就会一再的塌陷,直至消失。
可花自流这个大少爷从来都是别人迁就他,万不会有他去迁就别人的时候。
结果可想而知。
风逐影感觉青年摸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头,一脸认真的望着他:“乖,不要疼。”
就...很气。
尤其是瞥见对方愁眉不展的发着呆,更气了。
他还就不信了...
风逐影这次不光把手凑上前,还把头挤了上去,挡住青年宛如凝固的视线。
“我头也晕晕的...”
花自流侧身歪头,继续看着桌子上那颗巨大无比的夜明珠。
“听话,不要头晕。”
同时心里还在想着,风逐影这厮真有钱,那么大的夜明珠可真是世间罕见。
不过这么大大咧咧的摆放在屋子里照明,真的不会有辐射吗?
还是修真界的修士们身强体壮,根本不在乎?
被人如此正大光明的无视,风逐影感觉自己快被气死了,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的凑上前吸引着青年的注意力:“我说我手腕疼,头也晕,我真的很难受!”
花自流啧了一声,把面前碍事的人推开:“知道了知道了,劝你识相一点,不要难受。”
“花、自、流!”风逐影嗓门倏地拔高:“这玩意是我说的算吗?想不要就不要?”
花自流苦着脸掏了掏耳朵,懵逼的看向无能狂怒的人,下意识来了骚句:“女人不能说不要。”
风逐影深吸了一口气:“我!是!男人!!!”
这个他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风逐影总算认识到了花自流的气人功底,气得从榻上跳下去,两只手慕地往花自流身后的墙壁上用力一拍,附身望着对方,危险地虚起了眼睛:“我行不行,你知道?”
仿佛下一秒就要脱了裤子跟他比划比划的样子。
花自流终于怕了,蜷缩着手指把床单抓的褶皱一片:“你最行了,你天下第一行。”
风逐影:“.....”
妈的、怎么还是这么气啊!
不行,得想个法子折腾折腾这人,不然心里太憋屈了。
风逐影打定主意不想让花自流好过,撑住青年两侧的手臂毒蛇般收紧,把人揽进怀里,鼻尖下意识的钻进对方的颈侧,甚至还恬不知耻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