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你给我问了没?”
花自流迷茫了:“问什么?”
“就叶楠歌呀...”
说着说着,玉楼春的脸红了,长睫像是两把小刷子,阴影在眼角眉梢绕啊绕。
叶楠歌??
花自流沉默了几秒钟,倏地一下坐起身。
对了、叶楠歌!!!
玉楼春望着一脸慌张的青年,脸上的娇羞顷刻间荡然无存。
下一秒,他嗖的一下蹿到床边,直勾勾的望着对方:“尊上,你不会忘了吧?”
语调怪异,像是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妇。
花自流自知理亏,干笑了一声:“那啥...我下次、不,我明天就去给你问。”
眼见玉楼春越来越不善的表情,他立刻就改了口。
可是那家伙好像还是不太满意,垂眸思忖了半晌才慢吞吞的直起身,妖妖娆娆的笑了一声:“罢了,尊上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在属下这小情小爱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还是属下自己看着办吧,至于魔域的族人...就先放着好啦,而且魔域还剩下右护法操持,我相信他一定非常乐意为您效劳。”
花自流打了个冷战。
就右护法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没有玉楼春压着,还不得翻了天?
不行,绝对不行!
虽然他没想过长生不老这件事,但至少也得安享晚年吧?
都死过一次了?难道来了异世求个安生都没机会?!
“你别生气啊...”花自流连忙伸手拽住要走的人,指天誓日的保证:“真的,你相信我,我明天见到叶楠歌,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把事情打听的明明白白。玉楼春,左护法~我发誓!如果我再忘了,我就是狗!”
玉楼春见他一脸的真诚不似作伪,心里的气算是消了一半,但又没有完全消,果断伸出了修长白嫩的手掌。
望着面前摊开的那只手,花自流又懵了:“干嘛?”
“钱。”玉楼春啧了一声:“尊上忘了吗?之前您四处给漂亮女修买首饰,那些钱可都是属下垫付的,都那么久了,也该还了吧?”
果然,这人见到他没有别的事,就知道钱钱钱。
花自流叹了一口气掏出一块金饼递过去。
玉楼春翻了个不太好看的白眼:“不够。”
花自流耸了耸肩:“就只有这么多了。”
“别装,你还有,我看见了。”
花自流:“......”
他一脸憋屈的把另一块金饼扔了出去。
呜呜呜,这可是二师姐赏的,在他身上还没放热乎,就没了,没了!
“你还有。”
花自流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你炸我!”
玉楼春把手里的两块金饼收起来,确定了:“嗯,看起来是真没有了。既然如此,那属下先告退了,但愿尊上别忘记答应我的事,属下这厢就等着尊上的好消息了。”
说着,那厮就脚底抹油的从敞开的窗户又跳了出去。
花自流真的气死了,他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自懊恼:“我真傻,真的!”
钱放在乾坤袋里,人家能看见个屁!
这下好了,周扒皮又给他薅了个分币不剩。
晦气!
夜里,炎热和燥郁一扫而空,陷入沉睡的人们下意识的拢紧了身上的被子。
次日一早,满面金黄映入眼帘,生命在清柔的风中迎来了它们的衰败,秋天到了。
花自流被雁西楼从被窝里薅出来,迷迷糊糊的接过了一瓶丹药。
“辟谷丹收好,找不到吃的就吞服一颗,不需要清水送服,管饱。”
花自流嗯嗯的点着头,然后慢吞吞的洗漱。
雁西楼看了一眼在客栈外整装待发的浮生宗修士们,额头的青筋不由跳了跳:“需不需要两个漂亮杂役伺候你啊?”
花自流携着一脸水渍,惊喜的瞪大了双眼:“可以吗?”
雁西楼微笑:“不可以。”
那你还说个der啊!
他拿起帕子,仔细给自己擦了擦脸。
然后就被不耐烦的雁西楼熟练的提着后脖领拎出了客栈。
花自流:“......”
秘境的入口并不是上次雁西楼跟玉楼春打架时的地方,十二峰秘境正如名字所言,是十二座山峰所在之处。
记得第一次来峰城时有幸见过一片苍翠,现如今已被金黄所覆盖,丛林间偶有不知名的鸟兽飞过,为其装点了几片鲜艳的颜色。
望着周围各门各派的修士,花自流曲肘碰了碰叶楠歌的手臂:“二师姐,你多大了?”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聊天?
叶楠歌狐疑的看向对方,小声跟他嘀咕:“二十九。”
花自流大为惊叹:“看不出来。”
这就要奔三了?
修真界的女修一个个保养的还挺不错。
“单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