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往花自流被腰封束的不盈一握的细腰上瞟,甚至怀疑对方的胃是一个乾坤袋做的,可海乃百川...
花自流却露出了幸福的傻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尤其是自从穿书之后更是饥一顿饱一顿的,遇见好吃的那是礼仪不见了,教养也丢了,张着嘴只管炫就对了。
许是怕吓到叶楠歌,对方再也不请他吃好吃的,当下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二师姐,我身体好着...”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是龙卷风。
话还没说完,花自流就感觉自己的心口传来丝丝缕缕的钝痛,那感觉是如此的陌生,一时令他有些头晕目眩,隐约还听到了一道熟悉的笛声。
似乎和他在叶栖残红居听到的一样,不同的是,上次他对这笛声还无关痛痒,这次的笛音却宛如魔障,像是手持笛子的人换了般,那强烈的音乐刺耳又沉重,甚至开始不停的攻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也就是几息之间,花自流就眼前一黑,脑袋咚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他在昏迷前最后的念头就是...好特么疼!
满江城繁华,却与四季无关。
坐落于天下第一宗的门前,治安向来良好,即便是有散修想要挑事约架,也会约在城外,因为没有人敢挑衅浮生宗的威严。
此时夏未尽,秋已初央,几天的大雨带来了酷热过后的凉爽,好不容易晴了天,空了几天的集市已是行人如织,摩肩接踵。
花自流吃饱喝足,想要离开。可是垂眸望着下方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挺起的身子又懒洋洋的窝了回去。
对了,二师姐和药九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他将手轻轻落在桌面上,想要喝口水压压惊,可是视线却被一抹浓烈的红所充斥,惊讶程度瞬间逼近阈值。
卧槽?
这衣服是谁给他穿上的!
第27章 织梦
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繁华而不乱的阁楼突然注入了一道丝竹之音,把规规矩矩的酒楼撕裂出了灯红酒绿的迷醉形状。
雁西楼在阁楼前站定,狭长的凤眸氤出浅淡的水汽,虽艳光逼人却又带着那么几分薄情寡义的姿态。
他抬了抬眼皮,朝二楼望去。
青年无知无觉,懒洋洋的靠着栏杆,红色的衣袖随风而动,与他水润的薄唇相得益彰,明艳甚至更胜以往三分。
而青年目之所及之处,舞娘扭动着细腰正朝他款款而来,亲自斟下一杯苦涩的酒水。
雁西楼薄唇微抿,莹白的腕子向外一翻,长剑闪过凛冽的寒光。
下一秒,灯红酒绿的阁楼轰然被削掉半截,落下的碎石木屑激起粉尘万千,仿佛在眼前编织出了一片浅灰色的薄纱。
视线模糊中,一缕墨发悄悄垂落在他手背虎口的位置,行动间带出稍许暧昧的痒意。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冲天而起,无数道惊呼紧随其后。
花自流抬手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成想腕子却被一只修长的手轻易攥进掌心,强硬的把他拽起来,拉着他进入了熟悉的客栈。
这里是...峰城住过的那家客栈?
那拉着他的人是雁西楼?!
他不是在闭关吗?
这一刻,蒙在对方脸上的那层浅灰色薄纱不知何时竟褪了去。
眼前的人眸色冷凝,薄唇微抿,似是有些不悦。
花自流还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对方,衣领就被雁西楼猛地揪住。
撕拉——空气中传来衣帛碎裂的声响。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花自流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待重新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时,他已经被雁西楼按进了怀里。
花自流满脸写着问号。
“你干嘛?”
“眼睛没有用的话,我可以帮你戳瞎它们。”
花自流:“......”
真的无话可说,可又不得不说!
因为...雁西楼居然一反常态伸手附上了他光裸的肩颈,如玉器般沁凉的掌心贴上皮肤刺激出隐秘的痛感,带着薄茧的手指还故意般在他的伤口处反复剐蹭...
伤口?
不对啊,他被藤蔓抽打的伤痕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现在的满身狼藉又是怎么弄得!
花自流那核桃大的脑仁本来就不够用,现在事情的复杂程度更是超出了他对以往事物的认知,一时傻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只是本能的想要躲避眼前这个不对劲儿的雁西楼,可是身体刚后倾了不到一厘米,就又被那只修长的手掌给强硬的按了回来。
“跑什么?再跑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雁西楼的嘴角微弯,眸中却无半分笑意。刹那间,花自流感觉自己浑身都长满了鸡皮疙瘩:“雁西楼,你...你在开玩笑吧?”
眼前的人面如冠玉,眸含秋水,嗓音轻的像是在耳边倾诉衷肠:“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