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楼也不想翻旧账,可他就是介意的很,十分想要计较。
沉吟了片刻,花自流不禁有些焦躁,他不想雁西楼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生气,尤其是对方内伤还没好的前提下。
这种事平时拿出来调调情还好,可是一本正经的摆在桌面上就很不值当。
还有就是...他本来女人缘就好,这玩意有天生也有后天的加持。
当然不是指女人们都爱慕他的那种人缘,简单来讲就是妇女之友。
试问你身边有一个长得好看给你花钱还能帮你化妆变美的男生,你会放过跟他交朋友的机会吗?
虽然这样有些中央空调,但他都说以后会注意了,雁西楼怎么这么小心眼?所以这种男的到底要怎么哄?!
就在他抓耳挠腮想要原地转两圈的时候,手腕倏地被攥住了。
耳边响起一句浅淡的低喃,情绪萎靡:“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和她们比,谁更好看?”
花自流:“.....你!”
这种情况就算是他问‘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海里你先救谁?’,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说你!甚至我妈会游泳,她也会去救你!!
不说这是事实,就是再直男的一个人,也不会在对象面前称赞别的人更好看。
敢这么说,那就是奔着分手去的。
想到这里,他立即又补充了一句:“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好看。”
这话似乎是取悦了面前的人,雁西楼的嘴角不受控制的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破冰之笑光艳逼人。
恍惚中,他的唇上便是一凉,这个吻来势汹汹,眨眼间他就被抵在了厚重的殿门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易钻入了衣襟中...
意识到对方的这种为危险行为,花自流下意识的伸手推诿。
眼前的人被轻易推开,捂着胸口痛呼了一声。
“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花自流连忙改推为抓,关心则乱之下再度自己送上了门。
这次,他不敢再伸手推了。
但雁西楼这人却是给上三分颜色就会开染坊。
他渐渐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的拥吻,手指轻易抽开怀里人的衣带,沿着衣料抚上了对方的长腿。
花自流一身的好皮囊,腿型好看不说,还很好摸...
陷入意乱情迷的人似是中了蛊,就在他还想继续的时候,一道困在喉咙间的抽噎声响起。
雁西楼怔了一下,抬眼见到了对方泪眼婆娑的眸子。
几秒钟后,他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手腕一转换了方向,轻轻拭去了对方挂在眼尾那颗摇摇欲坠的泪珠。
“哭什么?”
花自流连忙伸手拢住敞开的殷红外衫,嗓音还带着哭腔:“你仗着内伤就...就欺负我。”
雁西楼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随后弯腰捡起青年的腰带,慢条斯理的替他束好,才开口:“别哭了,这就叫欺负了?”
那以后这样的欺负可能还不少,并且更过分...
是的,他们会有以后。
哪怕花自流寿数不多,他依旧会拼尽全力的延续,即便失败了,大不了就舍了一身修为,一起尘归尘土归土...
似是这个想法太过悲观,雁西楼下意识的再度吻了上去,总觉的亲一秒就少一秒,一秒不贴着就会很吃亏。
凭着本能靠近的吻,轻易就会被躲开。
花自流别开头,表情带着控诉,眼尾红的厉害:“你耍流氓、还不让我哭了?!”
雁西楼顺势把头埋进青年的颈间,聆听着对方白皙皮肤下的动脉跳动。
好半晌才轻轻笑了起来:“行,那我不管了,你哭吧。”
反正哭也没用,流氓不可能不耍。
花自流:.....?
什么叫你哭吧?
是人吗!
第107章 雪后饮酒
静谧的室内,花自流垂眸睨了一眼埋于自己颈间的男人。
对方侧面苍白,往日健康的唇色染上一抹病气,脆弱又漂亮,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难听的话那是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雷劫、囚禁、长途跋涉...他应该很累了吧?
沉默中,夕阳不知何时又钻入了厚重的云层,凛冽的寒风吹起号角,带来了零星的雪花。
通往大殿的石阶渐渐被风雪覆盖,可矗立在石阶下的青松却始终翠绿,就如魔域的女修,美丽冻人,风采依旧。
这时,两道人影钻入结界内,身着黄衫的女子打了个哆嗦,不满的嘟囔着:“玉楼春,你...你干嘛又给我拉来了魔域?”
红衣男子掏出一件火红色的大氅给对方披上,强行揽着耍脾气的叶楠歌往石阶上走:“不想和你分开呗。”
叶楠歌:“......”
打不过、跑不了,简直心累。
就在她冥思苦想怎么出逃的时候,推开的殿门后出现了一对紧紧相拥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