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仙器那玩意可有可无,花自流这个魔尊当的不杀人不放火,偷个仙器玩玩好像也没什么。
不然他这魔尊当的也太掉价了!
雁西楼此时早就忘了自己半年前还气哄哄的杀上魔域的时候了,只能说双标狗一向如此。
想明白后,他弯腰把地上那本【陨蝶记事】捡了起来。
花自流这才想起来,好奇的看向对方手里的书:“陨蝶一族到底是什么?我到底是魔族还是陨蝶?”
雁西楼捏着书籍的手一紧,不动声色的把书塞进了乾坤袋里。
“......”
至于是陨蝶还是魔族?说不定这家伙两个都是,各占一半血统。
怪不得他三番五次探查对方的经脉都没看出问题,原来是神秘的陨蝶一族,生来便可化形,魔族的内息自然也会被完美掩盖。
“说话啊?”花自流揪了揪他的衣袖。
雁西楼移开视线,反问:“你还可以走路吗?”
“可以。”
“还是我扶着你吧。”
说着他就要去抓人,花自流闪身躲开,皱眉看向对方,一脸的不赞同:“你好像伤的比我重,还是我扶你吧。”
“那咱俩互相搀着吧,回去先换身衣裳。”
三言两语,花自流就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问什么了。
回去的路上,雁西楼远远望见演武场好似更热闹了,几位道士甩着拂尘站在中央,场中的修士们排着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花自流走着走着,不自觉放慢脚步:“他们干嘛呢?”
雁西楼受不了他这爱看热闹的模样,催促着:“快回去,换身衣服再说。”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此时都在紫阳观的道士那里,并没有关注这边。
风逐影见萧青玉姗姗来迟,手中的蚕丝扇展开,闲闲的在面前扇了两下:“萧宗主,你们浮生宗今日可真热闹。一会儿有人渡劫,一会儿魔尊驾临,现在就连紫阳观的道士都来了,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啊...”
萧青玉甩开袖子,懒得搭理对方,径直对着不远处一袭朴素道袍的老者点头致意:“观主有礼,今日怎么来了我浮生宗?”
紫阳观观主开口就是一句‘无量天尊’:“萧宗主有礼,今日贫道还是为灭世之劫而来,星运有变,卦象显示那人正在浮生宗。”
萧青玉想到刚才那场轰轰作响的雷劫,眼皮一跳:“可是我浮生宗的人?”
“不知。”紫阳观观主没有言明,主要还是因为现在正逢仙门大会,这个人是谁还真不好说。
但既然观主亲自来了,必定是有备而来,他抬起拿着拂尘的手缓声道:“萧宗主放心,贫道前不久得到了醒未石的认可,它能帮我们找出那个‘劫难’。”
仙门百家皆在此地,萧青玉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应好:“劳烦观主了。”
这里的人实在是多,哪怕只是大家简单的把手放在醒未石上晃一下,依旧花费了不少时间。
眼看着一天将尽,演武场此时剩下撩撩几人,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看向紫阳观观主的视线也开始由信服化为了怀疑。
首当其冲的就是风大当家这位恣意惯了的主:“你这石头不会是不好使吧?这可是最后三个人了?”
紫阳观观主面上一派镇定,他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三个人都安然过关,突兀的问了一句:“孤鸿圣君怎么不在?”
大家被转移了注意力,当下环顾四周,苦寻无果后纷纷把目光落在了萧青玉的身上。
萧青玉心里的预感越发不好了,随手拉了个弟子吩咐:“你去断雨残斋把孤鸿圣君喊来。”
那修士刚想走,戚长老突然说了一句:“诶?说到孤鸿圣君...他那小徒弟怎么不在?没参加这届的仙门大会吗?”
萧青玉心跳的更快了,刚想阻止,对面的吴药就嘴快的接了话:“他那小徒弟娇惯的很,雁西楼可不舍得把他放出来冒着大雪比武...”
“吴药!”萧青玉气死了,咬牙切齿的呵斥了一句。
好在吴药反应还算快,他看了一眼周围面露嘲笑的各门各派长老,这才意识到在如此场合拉踩自家弟子,着实让人家看了热闹,瞬间闭了嘴。
但萧青玉却不是在乎这点面子,现在整个浮生宗就只剩下雁西楼和他那小徒弟没有验证,这无疑更是加大了他心底的怀疑。
当然他不是担心别人,他就怕他师弟到时候犯浑,拖着浮生宗陷入众矢之的。
那就是个犟肿!
可是现在人家已经知道雁西楼还收了个小徒弟了,就不可能让雁西楼只身前来了,萧青玉只得补上了一句:“还有他那徒弟,一起喊来。”
男修闻言,立即朝着侧峰御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