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跟你谈情说爱啊?
明明是兴师问罪现场,你搞这么暧昧做什么?
风逐影这厮,果然是个臭流氓神经病。
当然,还是老样子,花自流还没来得及自证,应长生就破防了:“风逐影,你找死!”
说着一杆银枪唰的凭空而立,枪尖直指风逐影的脖颈。
风逐影也瞬间展开蚕丝扇,挡下这一招,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打了起来。
花自流懵了,这俩人是不是天生就是宿敌,一见面就知道掐?
他运起御风无痕,怕殃及池鱼打算先一步跑路,落地的瞬间,腰身就被一条手臂给轻轻圈住了。
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每天梦里都会被这般搂住,在察觉到身后的人是谁的那一刻,花自流脸上晕开一抹心虚,像是什么秘密即将要藏不住了一般,膝盖发软。
“你不好好看大门,跑这偷懒来了?”雁西楼拽着人藏在树后,悄悄在他身边咬耳朵。
花自流瞥了一眼打的昏天暗地至今还未发觉一切的两个人,莫名觉得雁西楼似乎有点什么恶趣味。
“我牙疼...”
“是吗?我看看?”说着,雁西楼就要上手,一双凤眸失了往日的笑意与温和,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看上去冷冰冰的。
花自流下意识的张开嘴,眼神呆呆的。
直到感觉到对方的指腹在他的下唇上不安分的反复摩挲,才倏地绷直了身体,桃花眼都要瞪成灯泡眼了。
可见震惊程度一般。
雁西楼垂着眼睑,状似无意的收回手:“撒谎,你牙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花自流依旧张着嘴,再度被戳破谎言的同时,也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尴尬的挠了挠后颈:“可能一会就有事了?我下山就是想提前做做准备...”
话越说越扯,声音也越来越小。
雁西楼不知道抽什么风,难得没有怼他,伸手拉住他的腕子笑道:“想下山玩怎么不早说?为师带你去,满江城最近新开了一家饭馆,据说味道不错...”
“啊,真的吗?”花自流就这样被一口吃的给骗走了。
若不是风逐影往这边瞧了一眼,怕是都发现不了。
望着早就没了人影的林子,他连忙抬手终止了自己的这种傻逼行为:“停停停,不打了!”
应长生才不理会他,红着眼睛还欲纠缠,风逐影向后一跳,借着枝叶的遮挡,一眨眼就飘去了远方:“人都没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应长生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果然,青年早就没了影子。
他是真的很能跑...每次稍不注意人就没了,好怄气啊。
应长生气得踢了一脚地面的石块,想了想便也快步朝着下山的方向而去。
许是套路少的人,运气就会比较好,明明是风逐影先一步离开的,可是应长生却抢先看到了花自流的身影。
满江城人流密集,熙熙攘攘的人群似是把他们阻隔在潮流的两侧,尤其是看到跟青年亲密挽着手的白衣男子,更气了。
不用猜都知道,必然是雁西楼。
花自流到了满江城,就跟滑入水里的鱼似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可见在宗门孤独的修炼当真是憋坏了他。
眼见着青年拿着个拨浪鼓把玩,雁西楼随手扔给小贩几个铜板,拽着他离开,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的询问:“应长生跟风逐影怎么打起来了?”
花自流摇着手里的小玩意刚想说‘为了你’。好在即是刹住了,因为就刚才那种境遇,怎么看都像是为了自己才打起来的。
若是此时不分青红皂白把这事扣到雁西楼的身上,万一这厮不请他吃饭了怎么办?
犹豫了一会儿,花自流纳闷般嘟囔了一句:“风逐影那臭流氓想调戏我,应长生碰巧遇见,然后...路见不平一声吼?大概就这么个情况吧。”
雁西楼闻言嘲讽的笑了一声,在身边人看过来的瞬间,却又及时垂下眸子盖住了眼中的情绪,轻声叮嘱:“以后你离他们远点,这俩人动不动就打架,跟野蛮人似的。”
花自流附和般点了点头:“没错,他俩确实好像都有什么大病,见面就掐。”
“对,万一伤及了无辜的你怎么办?”
“嗯嗯。”花自流点头如捣蒜,嗅着空气里食物香气,转头看向了摊煎饼的摊子。
雁西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善解人意般询问:“饭馆还远着,要不先吃个煎饼垫一垫?”
花自流感动极了:“师尊,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雁西楼温柔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没应声,心里却道:两个情敌都打上门了,再不对你好点儿,万一被拐跑了怎么办?
妈的,老天爷也太没眼力价了,怎么不降下一道雷把这两个糟心玩意给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