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生变了脸色,浅棕色的瞳孔猛地放大:“别!”
接着,诡异的殿宇眨眼间就如烟雾,溃散消失。
亲手毁了自己布下的绝技,应长生早已虚弱不已。
但却保住了那棵银环妖藤。
在所有危机消失的那一刻,应长生才恍惚的感受到那些‘壁纸’的异样。
他诧异的看向对方那双满含复杂情绪的眸子,嗓子里像是被吞下了一颗酸柠檬,涩意难忍:“你居然能看到...”
应长生呢喃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花自流可以与妖通感。
所以...那些不堪的记忆,是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没人能给他答案,花自流那双隐含水雾的眼睛,被雁西楼的外袍兜头罩住,身上连个透气的地方都没有了。
花自流有些呼吸困难,反抗的手被对方一秒抓住,强行揽住肩膀带上了不休剑。
“应长生受了浮生一梦的反噬已不足为惧,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雁西楼清冽的嗓音被肆虐的晚风送至各个长老的耳中,不容拒绝的话语任性却又令人无可奈何,只能望着那道飘然远去的身影在心底咒骂几句出出气。
这边花自流被雁西楼一路带飞回了客栈。然后对方就用他那双漂亮的手,一把拽掉他罩在头顶的袍子,房间内依旧是黑漆漆的,没来得及点烛火。
花自流想出声提醒对方,脖颈却被一抹冰凉倏地扣紧,不甚清晰的轮廓紧跟着凑上前,吻了他的唇。
花自流空白了几秒钟的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完了,这货又被‘催情香’影响了!
下一个想法便是:雁西楼的嘴唇还挺软?又Q又弹...哎,他馋果冻了。
随后在异样的温热钻入唇缝的那一刻,花自流脑子才彻底宕机。
天呐!雁西楼属狗的?
为什么咬他.....艹!
第78章 逐出师门再娶进门
眼前的青年睫毛不安分的垂着,像是已经达到了即将发怒的阈值。
雁西楼抬手摁住对方身后的木门,借力拉开彼此的距离。
花自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待呼吸平稳后,猛地抬起头,瞪视着眼前的人:“你...”
“去把衣服脱了。”
什么?!
花自流眼中的怒火被一捧惊慌浇灭,整个人瞬间如惊弓之鸟下意识攥紧了自己身前的衣襟。
什么叫去把衣服脱了?
这人!到底!想、干、嘛!!
偏偏雁西楼面上一本正经,银白的月光从敞开的窗户洒下,他这才看清对方凤眸周围不知何时氤开了一抹浅淡的红痕,秾丽的五官此刻竟越发美到极致,蛊惑人心。
两人一个站在光里,一个藏在影下。站在光里的人却像是戴了一层面具看不透,影下的人即便看不清表情也格外好懂,隐藏技巧委实拙劣。
“干、干什么脱衣服?”青年语不成调,结巴的厉害。
雁西楼就这般隔着不甚清晰的黑,盯着对方的轮廓。
这一刻,他的心下似是空了一块,那一块宛如被一根细细的针反复戳弄,疼倒不至于,却涩意难忍。
他想,这家伙似乎是在抗拒他。
说来也是,毕竟他这次...亲的确实有些过火了。
为人师尊...
算了,去踏马德的师尊,逐出师门再娶进门就行了!
不得不说,花自流在这件事上倒是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可逐出师门也不是说办就办的,至少现在还得装的像个人。
意识到时机不对,雁西楼只能在心底长叹一声,搭在门板上的手掌因克制而青筋凸起,桡骨隐现。
一息之后,他挪开手掌,轻轻拍了下青年的头顶,望着对方那双蕴满了警惕的眸子,故意道:“针灸啊,不然还能干什么?”
花自流凝眉,眼珠依旧一错不错的望着他,攥着衣襟的手更是没有半分松懈。
“真的?”
语含怀疑,甚至不信占据了制高点。
雁西楼面不改色的做出个请的姿势:“我只是单纯的想给你针灸,好压制了你这一身的香味儿而已。记住,不管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花自流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攥住衣襟的手微微松缓。
甚至尴尬到开始pua起了自己。
雁西楼刚才那样,可能还是跟他身上的异香有关,说到底,人家有钱有颜有人追,能图他什么?
花自流,别忘了你在这里没房没地分币没有,卖不了力气还不识字...
艹,我居然这么没用!
花自流越想越破防,嘴角都气得抽搐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脱衣服?这香味儿可越来越浓郁了...”雁西楼似是而非的来了这么一句,花自流吓得滋溜一下蹿上了床,顺便把上衣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