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低吼一声,身躯一瞬间瘫软滑落下座椅,彼时,白帝风已松开匕首。
那匕首,就扎在他的腺体上。
浓郁的槐花味道在整个斗兽场弥漫,他的痛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看台下的鹿鸣。
鹿鸣微微仰首,正好与看台上的白帝风四目相对。
男人冲他挥了挥手,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鹿鸣只看他一眼,便下垂嘴角,低下了脑袋。
他孤零零的站在看台上,周身弥漫着浓重的孤寂的,被抛弃的绝望氛围。
伯爵大人颤抖着手拔出匕首:“白帝风……你想与我为仇?”
白帝风不以为意,众目睽睽之下,提起伯爵大人的手臂,将人从看台上丢到斗兽场中央。
整个斗兽场安静如鸡。
白帝风在所有视线中,桀骜的走下看台。
短暂的安静后,忽然爆发出刺耳的呼声:“白先生万岁!”
“白先生万岁!”
“白先生万岁!”
呼声来的莫名其妙,所有人看向他的视线都变得狂热,仿佛恨不得立刻匍匐在他的脚下。
很快,白帝风来到舞台中央。
鹿鸣仍垂着脑袋,他实在想不明白,白帝风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后颈的腺体仍在剧烈的痛着,伯爵大人趴伏在舞台上,额头撞裂流出大量血迹,引起牢笼里的白狮焦躁不安的发出低吼。
但他还活着,睁着被血水浸染的眼睛,痛苦不解,又仇恨的凝视着他。
仿佛他也想知道,白帝风为什么能为了一个奴隶,而对他这个世家继承人动手。
第10章 你只是个脆弱乖巧的小O
“别看。”白帝风挡住鹿鸣的视线,他拨弄开鹿鸣颈部的背心,腺体被挤压的红肿渗血,莫名的怒气袭上心头。
白帝风一脚踹到伯爵大人肩头。
伯爵大人骨碌碌滚到白狮笼子外,白狮立刻低下头,想要去啃噬他。
伯爵大人气若游丝:“救我……我……错了……”
白帝风吩咐:“别让他死了。”
得到白帝风的首肯,终于有人敢上台把重伤的伯爵大人抬走。
“你在怪我吗?”白帝风指腹轻轻按压在鹿鸣的腺体上,浅淡的白兰地酒味安抚信息素进入他的腺体。
为他缓解了灼痛的腺体伤。
鹿鸣轻轻别开脑袋,微微翘起下巴。
眼睫一眨,一滴泪珠滚落而下。
像是一颗岩浆,坠进白帝风的心脏,他忽然觉的烦躁。
他想宠着他的,至少让他远离这些黑暗,但还是软不下心来,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只希望鹿鸣是干净的,不带刺儿的。
鹿鸣推开他的手,低声道:“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怪你,白先生。”
“我只是一个奴隶。”
“你是大名鼎鼎,地位崇高的白先生,你被这里的所有人视为神明,而我,只是蝼蚁。”
“我恳求你救我,但把我推入深渊的,也是你。”
“我不敢,又怎能怪你?”
白帝风听着他的怨怼,微微勾起嘴角:“你不去做个诗人,真的可惜了。”
鹿鸣:“……”
大无语!
真的大无语!
“等船靠岸,我带你回家。”白帝风捏住他的小下巴,把他的脸颊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当然,你得答应我,你,对我无害。”
鹿鸣皱眉想要躲开他的触碰。
但白帝风摁住了他的后脑勺:“答应我。”
鹿鸣:“……”
白帝风的眼神炙热缱绻,可以脱口而出的保证,在这一刻,竟然迟疑了。
鹿鸣可以违心的答应他。
但他就是一朵带着毒的蘑菇,别管外表如何,总之,毒素惊人。
“你可以把我喂给白狮,也可以把我溺死在大海里,甚至可以用这把链条绞死我,但是,我能对你做什么呢?”
鹿鸣双手捧起链条,供奉一般呈给白帝风。
他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清澈的瞳仁静静望着他,脆弱又充满依赖性。
白帝风喜欢这种被他依赖的感觉。
“你只是个脆弱乖巧的小O,当然需要我的庇护。”
他终于放下心来,满心欢喜的解开鹿鸣脖颈上的项圈,随手丢到一旁,他抱起鹿鸣,吩咐下去:“地狱狂欢盲盒宝贝环节结束,准备把船停靠上岸。”
“是。”
有人领命而去。
随船医生被叫到白帝风的卧室,仔细为鹿鸣检查了腺体,开好药物又抽取了鹿鸣一管血液,这才离开。
鹿鸣吃了药后,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
梦里。
光怪陆离的酒吧,白帝风一身白色西装,手持红酒杯,优雅闲适的坐在舞台中央。
舞台不大,直径两米,但在舞台下方,有许多男孩狂热的朝他伸出手,嘴里不断哀求着他的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