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床(117)

萧鹤棠面无表情地夸赞她,“哦,那你真是细心。”

东月鸯这时早已经不气了,萧鹤棠都没皮没脸了,她干吗要因为他三两句话生气找不痛快,赶紧打发他走得了,“你还有事吗?我得歇息了。”

“急什么,再聊聊。”

东月鸯不信任地问:“我与你还有什么好聊的?”该说的不是都说了,她都说他娶谁都没有异议了,萧鹤棠还不满意?

萧鹤棠绕过她往东月鸯刚刚收拾好的内室走去,他很无赖地这看看那摸摸,甚至东月鸯的床褥也翻起来查探一番,知道的是他手痒,不知道的是他以为她这儿藏了什么野男人了。

“你有话就说,别碰我的东西。”东月鸯有点着急,她这套被褥可是刚换的新的,“你走开,别碰,你外出那么久,连梳洗都没有,脏死了,不许你碰。”

萧鹤棠被她一下拉开,高大的身躯立在东月鸯跟前,冷淡的眉眼多了几分疏懒顽劣的戏谑之意,东月鸯再推就推不动,萧鹤棠懒懒地挨着她,低头盯着东月鸯,“有什么了不起?一床褥子而已,脏了就把我那床拿过来给你。”

东月鸯想也没想回道:“我才不要!谁要你的,臭死了。”

萧鹤棠:“哪里臭?和你熏的不是一个味道的香?不是常换洗?凭什么你的香些我的就臭?”

那当然是他太讨厌了,东月鸯如何都看他不顺眼,扪心自问萧鹤棠实则是很爱洁净的,公子哥嘛,哪一样不是最好的?床褥睡得也不邋遢,没有异味,常年熏香晒日光,他衣服上就有一种冬日里白菊瓣的馨馨清香,好闻得不得了,都快深入骨髓了,但是这个当口东月鸯无论如何都是不肯承认的。

她就是有些反应过来了,她怎么又上了萧鹤棠的当了,和他掰扯这么久,她刚才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他的,结果还是被他惹一惹,就稳不住了。

显然就是中了萧鹤棠的奸计,他要东月鸯被他惹火后,还不许她不理会他,整一个城中霸王无赖地痞的调调,胸膛抵着东月鸯,往她身上拱了拱,“说啊。”

东月鸯因他靠近而烦躁,被压得差点立不起来,“就是比你的香,要你管,你走开。你不是要娶新夫人,与我划清界限,你还来这做什么?”

萧鹤棠是不是不会生气,他难道不应该一直不搭理她,对她冷眼相待吗。

萧鹤棠:“娶新夫人,就不能与你说话了?那若是我还要睡你呢,你不还是我的妾么?”

吵架是一回事,和东月鸯的关系维系又是另一回事,若是萧鹤棠真的因为东月鸯三两句话就打定主意一辈子都不搭理她,那他这个大将军也就白做了,只有那等没经事的年纪小的,才稚嫩到盯着一件事计较。

他倒是很会自我调节,心性非比寻常,一般人还真拿他无可奈何。

东月鸯明显就棋差一着,论脸皮没他厚,论性子没他耐受,萧鹤棠受了气,调节完了就是这种样,凡是摧毁不了他的,必将使他更强大。

东月鸯僵着身子,颇有些可怜巴巴的味道,“我不要……”

萧鹤棠没想将她欺负得太狠,用力搂住她的削肩,揉两下附和道:“好好,现在不睡,日后再说。”

东月鸯用肩顶开他,萧鹤棠不为所动,“我方才去了祖母院子里,她为了你我的事耗尽心力,我不忍她难过,所以暂且不与你计较了,那你呢,你确定还要为此跟我置气?我倒是无所谓,你想闹,我奉陪就是。就是祖母那,你要是忍心让她为你我担忧……”

萧鹤棠意有所指,东月鸯要是再跟他闹下去就是一意孤行了,惹老夫人伤心,那就是不孝。

东月鸯如他所愿地安静了。

她倒不是不反抗了,而是不愿闹到萧老夫人的耳朵里去,她跟萧鹤棠的事不必麻烦其他人掺和,但有不可能就此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粉碎太平。

东月鸯:“是我要与你吵吗?明明是你先……”

从祝柔臻到萧府来做客开始,他听了她二人说的话,态度就开始变了,现在贼喊捉贼,今天酒楼里的事他莫非忘了。

“的确是我先开始的。”这点萧鹤棠居然承认了,“可是也是有人先说话不中听,不是吗?你有话大可当着我面说,我都没听过,你怎么尽数跟别人吐露了。”

东月鸯愣住,什么意思,他难道还想听她说以前做少女时的心思不成?

萧鹤棠眼神灼灼,热度烫人,东月鸯如被火烧火燎地别过脸,是她想的那样吗,真是她这样想的吗?他听了又有什么意思,不对,她凭什么要把少年时候的心事告诉给他。

可恶的萧鹤棠,又给她下套。

“你别说了。”东月鸯敌不过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未免听他别有用心的蛊惑,把自己都坑进去,东月鸯捂着耳朵,“只要你不为难我,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和你吵,就这样吧。既然你不放我走,我也走不掉,那就别再乱生事端了,这样祖母也不会为我们忧心了,我更不会找她告状诉苦的。”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