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凉的薄唇撬开颤抖的唇瓣,一路攻城略地,温柔中又带着把持不住的掠.夺,慢慢陷入相互拖拽的沼泽。
清新的嫩竹香味逐渐和甘甜的鸢尾花香交融,触发出令人深陷的独特诱惑。
许久之后。
清妩化成一滩水,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睁开带着水雾的润眼。
裴慕辞的视线锁着她的鼻尖,又在唇角轻轻印下一吻。
“好了吗?”
他俊冷的眼眸浮上一层波光,映着她略带诧异的面庞。
清妩一脸呆滞,表情像是凝固住了一般。
裴慕辞松开力气,手臂从她脑后撤下之后,松垮垮地搭在她后腰上。
清妩羞赧的缩起身子,拱了拱他的肩。
裴慕辞环住纤腰,嘴角勾出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笑意,见她实在局促,只好从方巾中牵出她的一只手腕,转移开注意力。
“疼。”清妩嘤唔道。
在主帐里挣扎时没有留意到其他,如今在桌腿桌角撞出来的那些伤开始阵痛。
裴慕辞从小葫芦里倒出几滴舒缓油,在掌心里搓热,再柔和的贴在她的里腕,慢慢揉开。
他的力道很是舒缓,冰凉的油膏缓解了淤青的酸痛。
清妩享受的眯起眼,稍稍抬头,就能看见他极为专注的侧脸。
裴慕辞换掉了玄珠的贵气华袍,纯白的流光溢锦为他披上了一层夺目的暖光,透出冰雪般蛊惑人心的清澈。
“还有哪里疼?”手指毫无阻力的滑动,停在危险的位置上。
清妩扯住方巾的两角,裹住一方春色。
粗重的呼吸在烟雾缭绕的浴室中逐渐清晰,他的嗓音低哑又好听。
“这里?”
裴慕辞蹭蹭她的鼻尖,像是在征求同意。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蒸汽弥漫, 炽热的水滴顺着下颌浸到方巾里。
裴慕辞眼尾上挑,长而浓密的睫毛一眨不眨,格外认真的盯着她颊边滑过的水渍。
“我给你揉揉, 就不疼了。”
他的指尖停留在薄嫩的皮肤上,指下冷白细润的皮肤逐渐泛起红晕, 像是蜻蜓落在夏季初盛的藕粉色莲花上。
也不知是热气蒸腾, 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
清妩撑住他压过来的胸膛, 抿起唇。
她要保持安全距离, 以防被迷惑心智,做出有伤二人身体的事情。
裴慕辞忽地敛眸, 喉间溢出闷闷的笑声。
清妩突然感受到轻颤, 疑惑抬头,看见他唇边还残留着属于她的莹泽,再往上, 是丰神俊逸的眉眼。
她没出息的, 咽了一下口水。
裴慕辞笑意里都是满满的得逞,眸中含情,大掌扶住她的背心。
清妩当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只怕下一秒她便没有力气说话了, 慌得差点从他腿上跳下去。
“不行!”
裴慕辞拉住人,扯回怀里,思考了好一会, 才开口:“我还没有毒发。”
清妩:“......?”
她是那种,乘着他身子还算正常, 就使劲压榨的人吗?
分明不是因为这个!
清妩将将沐浴的时候就在想, 当初爹爹在宫宴上给她介绍祁域的身份时,说他是南朝王后唯一的独子, 可他和裴慕辞的脸,简直是一模一样。
但裴慕辞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昭示着他并不是如祁域一样生而拥有一切。
帐外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清妩回想起方才的架势,觉得他一定不会放过外面的那些人。
“对了,我听不懂他们在帐中商量的那些话,当时只有秦素素在场,你别杀她,留着她问问。”
裴慕辞斜睨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其实那个大王对他根本没有威胁,就算有,他大可直接去问那谈话的二人,不用弯弯绕绕地去兜圈子。
不过清妩这样说,他自是不会反驳。
“你还记得秦素素吗?”清妩看见帐内还有不少营妓,她怕那些暗卫眼睛长在刀尖顶,宁可误杀不肯放过。
裴慕辞把玩着指尖的头发,不满道:“我为何要记得她是谁?”
这不是怕你错杀了重要线索嘛。
毕竟祁域大老远的跑过来,不可能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而且车骑将军一定很早就搭上了祁域这条线,秦素素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但是想起秦素素与他们二人碰面的那一次,清妩语气里难免也是酸溜溜的调侃。
“那个时候你在马车里等我,她过来找事,结果只看了一眼就把你看上了,还想着从我手里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