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每周每月还的更多,当初签的协议里那么大笔金额,只差了一万多。
也就是说,还完了那一万多,他就不欠他们的。
只这么算,他们肯定不愿意,还要让他们赚一点,所以大车的账不算,他现在和他们的纠纷还剩下爸妈的赔偿款。
和当初爸妈留下的房子。
他们家住在河边,那条河太小,村里要扩建,征收赔了七八万,按人头赔的,他们家就剩下他一个,再加上房子老了,也不大,所以只赔了那么点。
钱他们说是爷爷拿的,但其实都在他们手里,爷爷那点养老金都在他们那里,不上交就不给饭吃不给进门。
这两笔钱他都告诉了南枝,南枝点了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还有些不放心,道:“钱不要没关系,只要能和他们脱离关系就好。”
他婶子那个人他是知道的,欺软怕硬,谈不拢,警察肯定是没事的,闹的话直接拘留带走。
她参与进去的话,一个小女孩,他婶子每天上门泼粪泼尿都是常态。
在家附近做手工活,小厂,经常没活,时间也自由,日日抽出些空过来骚扰她,在她上班下班堵她,说她欺负人等等那都是轻的,搞不好还会造谣她是小三等等。
为了达到目的,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宋青其实不太想让她参与,但她说她一开始不会出面,等谈好她才露面。
反正实在不行就退走回老家。
依照她的计划,一开始他也是不能露面的,更是不能和他们碰着,说的神神秘秘的,叫他心里略微没底,但警察大叔说,她还挺聪明的,能成功的几率很高。
宋青也只能耐心等着,依照她的计划,决定最近不露面不出行,出去也会穿戴整齐套好帽子遮住容貌。
当天晚上俩人坐在餐桌前,讨论了一夜,聊完已经很晚,双双睡去,第二天一大早,南枝刚去上班就来了消息,说那边有动静。
这么快,是他没有想到的。
*
李秀芳是早上七点多给经常来找她的民警打吃肉停不下来加裙亖二珥贰武旧易四七的电话,想先问问那个死小子的情况,避免到了医院,人没接着还被医院扣下,不交钱不让走。
她想事先打听打听现在欠了多少,要是非常大额的,她还是觉得不划算,如果没多少钱的话,那她就考虑考虑,被抓就先给那死小子把钱付了,以后再让他慢慢还。
她话刚问过去,那边就说见面谈,她是不想见面的,但对方说情况有些复杂,电话里说不清。
她没法子,还是给了位置。
电话的另一端,周大海本来就想带着小徒弟上门去找,免得事情拖久了生变故,没来得及,对面先打来电话,俩人生怕她反悔,立刻驱车赶去。
车子往人家门口一停,这次没找村干部和他们家长辈,人家就将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看来就和他之前想的一样,这家人缺不了宋青,早就等不及了。
周大海带着小徒弟,长腿一迈进去,这次这家人非但没将他们往外赶,还迎到了客厅,给倒了茶。
一杯茶还没下肚,已经迫不及待问起宋青的情况。
他沉吟了一下才回答,“宋青啊,情况不太好,没钱缴费已经停水停药好多天,差点二次感染,好险是熬过来了,但以后都不能干重活了,拿个东西都吃力。”
李秀芳一下子着急上火起来,不能干重活了还要来干什么。
她当即就要站起来给俩人撵走,但俩人安抚了一下她说,“先别急,还没说完呢。”
周大海搁下茶杯,语气认真,“他这个事不知道怎么地,被来医院发名片的律师发现,现在人家要给他打官司,说是你们家身为监护人,监管不到位,有遗弃嫌疑,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起诉你们遗弃罪。”
“遗弃罪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还有啊,人家之前爸妈出车祸,侵害人家里给的赔偿,总共是五万二。”
“再早一点卖房子的钱八万块,都在你们手里,现在人家都要要回来。”
李秀芳蹭得一下站起身,“买房子的钱在他爷爷手里,我们可一分钱没拿过,那家人给的赔偿款也给他爷爷治病了。”
周大海让她稍安勿躁,“你跟我说没用,你得跟人家律师说,而且你这说辞站不住脚,他爷爷死多少年了,你看看你的流水,都是近期的,从他爷爷去世之后开始算,你也要拿出四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