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好奇了?”
步听晚抿了抿嘴道:“是的,我好像有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也想不起来,我想要知道。”
司砚轻声道:“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回去我就告诉晚晚可好?”
步听晚仔细的想了一下,好像也不是很着急,等回去后再知道也无所谓,重重的点了点头,“好的呀,但是王爷到时候可莫要忘记了,若是我忘记了问王爷,王爷也要提醒我嗷!”
司砚忍笑点了点头,“好。”
但是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司砚到底是没忍住克制的伸手去捏了捏。
*
摘星楼的暗室里,原本正在打坐的国师突然双目猛地睁开,血色布满了眼珠,一双眼睛看着血红血红的,她痛苦的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双手和脖子上肉眼可见的黑色纹路爬了上来,她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挣扎,可一切不过是徒劳。
国师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法相有了细微的变化,那法相长得越来越像国师了,嘴角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法相上面出来,慢慢的滑落到了地上,一道阳光透过小圆窗照了进来,若是有另外一个人站在这儿,会发现那道黑色的影子和国师的影子慢慢重叠最后融合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国师才感觉到那钟来自灵魂的痛苦消失了,她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要死了一般,就在她支撑着想要从地上起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道虚无的声音。
“去找小皇帝,告诉她,你身为国师,阳县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需要去看看。”
国师咬牙道:“你是,啊——!”
不等她的问题问完,国师再一次感觉到那股来自灵魂被撕扯的痛苦,这次她忍不住的惨叫出来,很快那道声音再一次响起。
“本座不是一个有耐心的。”
国师心中有些害怕了,她道:“我不能离开京城。”
若不是这样,国师也不会培养那么多的人去处理一些事情,她就像是被困在了京城一般,自从来到这儿后,她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哪怕只是迈过城门半步,下一步她就会出现在这摘星楼里,后来她渐渐地放弃了,甚至已经变得麻木了。
“你现在可以。”
国师就这么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来到了议政殿,看到了正在勤勤恳恳的处理朝政的小皇帝,“皇上,这次阳县事情突然,我需要亲自去查看一番。”
司韶放下手中的笔,在龙案下偷偷转动了一下有些酸的手腕,但是面上却十分的沉稳,到底是司砚一手教导的小皇帝,又怎会真的是无害的呢?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淡然的说道:“国师之前不是身子不好不大离开摘星楼么,怎么这次却又突然要去?朕已经让摄政王亲自带着天宗的宗主去了,国师既然身子不好还是留在摘星楼为我朝百姓祈福吧。”
国师拱手道:“皇上,我夜观天象,阳县的情况很是危险,我这些年在摘星楼刻了不少的法器,若是不去,我恐难以心安,而且这次阳县的事情恐会影响国运龙脉。”
司韶眉头微皱:“此话当真?”
国师:“我不敢诓骗皇上。”
刚刚还沉稳的司韶顿时有些慌乱了,她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国师快去吧,想要朕派人护送么?”
国师眨眼遮住眼底的嘲讽,“不用,我今日就出发。”
“好,那就麻烦国师了,若是这次能解决阳县一事,等国师回来,朕必然不会亏待国师。”
国师并未回答,而是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出发了。”
司韶点了点头,一旁的王总管一路跟在国师的身后,一直到殿门被关上后,站在屏风后阵法里面的太君后才走了出来,而刚刚表现得急躁的司韶也平静下来,晃晃悠悠的喝了一口桂花蜜泡的茶后才冲着自家父后道:“爹爹,这都能被皇叔猜到,可我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国师,当年母皇多信任国师啊,而且还是三朝传下来的,结果是隐藏得最深的。”
“难不成这国师和阳县的事情有关?”
太君后伸手戳了一下司韶的额头,“赶紧将这消息传到你皇叔那儿去,你这些折子都还没有批完呢,搞快点。”
“啊——!”
司韶顿时没了精神,就这么趴在龙案上,看着那些折子,有力无气的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国师坐着马车一路来到南城门口,眼看着马车就要穿过城门了,国师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她真的能过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