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人出去住, 靳屿对那件事有着天然的兴趣和热忱, 一盒三枚装的用完了还有要继续的意思。
贺星苒指了指自己背着的书包让他去翻。
学校发的计生用品没牌子,并且尺寸并不是按照每个人定制的。
他背对着她准备, 只有一个背影。
等待的那段时间很短,但却被欲望延伸得很长,贺星苒并着双腿,很难捱地在床上翻了两个身。
酒店的窗帘被靳屿严丝合缝地拉上, 头顶的一圈灯带将房间氛围装饰得昏暗暧昧,丝丝的塑料包装被拆开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里无限放大。
贺星苒听到他撕开铝膜,下一刻,靳屿吃痛地“啧”了一声。
“怎么了?”贺星苒哑着嗓子问。
靳屿没回答她,有汗水从他发尖滑落。
就在贺星苒以为自己马上就如搁浅的鱼被晒干时,靳屿猛然扑了上来, 在她颈间咬了一口。
贺星苒不设防备,惊呼了一声。
“宝宝,你故意的吧?”靳屿伏在她的颈窝里,又气又笑似的说,“太小了,戴不上。”
贺星苒:“……”
后来她才被科普, “拦精灵”也是分尺寸的, 开口直径分别是31mm、33mm和35mm。
按照国人平均值,学校分发的是中等型号, 而靳屿需要大号。
那件事之后,宿舍里几个女生会分享自己的私密生活,会问到靳屿,贺星苒死活也不肯开口多说一个字。
于是大家就更为好奇了。
……
两人当初有多甜蜜,此时提起,就有多尴尬多暧昧。
靳屿向前走了几步,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看她。
俯视的角度,他的脸仍旧棱角分明,地吸引力也没给他添上一丁点儿赘肉。
漆黑的瞳仁,蛊惑人心的桃花眼,褪去了青春时期的稚嫩,更为硬朗俊秀。
时过境迁,照旧跟男妖精似的蛊惑人心。
贺星苒盯着这张帅脸愣了几秒钟,脑子一时间有些卡壳,想说些俏皮话缓解气氛。
“现在也许就合适了呢。”
“……”
话音落下,贺星苒恨不得原地给自己一拳。
这不就是在说,他变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世界安静下来,贺星苒逆着光线悄悄抬眼,只看到靳屿额角青筋直跳。
该不会戳中他的软肋了吧?
贺星苒转着眼珠,从上到下给靳屿打量个遍,干净的肌肤,起伏的肌肉纹理,看样子长期保持运动和塑形。
这样的男人,性能力江河日下,是一种损失。
她不禁有些扼腕,再出声语气跟着温柔了下来:“其实你也别担心,小一点也很棒的。”
“……”
靳屿脸更黑。
贺星苒想,他可真难伺候。
但试想从一夜七次的钻石变成十分钟一次的平凡男人,心里落差确实很难令人接受。
贺星苒默了默,最后安慰一句:“真的不用担心,少食多餐也很棒了。”
话音落下,靳屿眉尾轻轻一扬:“挑衅我?”
贺星苒:“……”
“想要就直说,”靳屿暧昧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凑近了些,在她耳边轻声道,“反正我也不会给的。”
“……”
谁想要了?!
下一秒,拦精灵被扔进垃圾桶,靳屿扯过搭在一旁椅子上的居家服套上。
又睨了贺星苒一眼,提防似的说:“本来睡觉我是不穿上衣的,但跟你共处一室——”
“……”
战略性停顿,“男孩子一个人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吧。”
贺星苒:“……”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谁先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的!
引了之后又不负责,还甩锅到她头上。
这里吃瘪,恐怕也很难找补回来,贺星苒不敢去看靳屿的表情,往旁边挪了挪,给靳屿腾出足够的位置。
再然后,甩锅:“都是咱妈太操心了。”
靳屿没继续打趣她顺势躺下,按掉夜灯。
“现在轮到我担心了,”靳屿把多余的枕头往两人中间一撂,划出楚河汉界,道,“你先睡吧。”
“……”
还真开始防备她了,贺星苒也来了脾气,冷哼一声,抱着被子往旁边躲了躲:“那你也记得别过界。”
“睡了,晚安。”
身旁是靳屿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外头樟树上有蝉鸣叫,声音呕哑嘲哳。
床并不那么舒服,贺星苒有些认床,又因为跟靳屿较劲儿,逐渐思绪涣散,不知不自觉,倦意还真上来了。
靳屿似乎并不困,身旁女人的呼吸声很浅,她很瘦,躺在床上乖乖的,几乎要缩成小小一团。
如果不是她浓密乌黑的头发越过枕头,丝丝搔着他的肌肤,靳屿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