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是一座山,白溪都不需要刻意再做什么,舆论自然就能将这对母女给淹死。
徐星光站在大堂里面,听见白溪质问解思妤的那些话
,微微勾了勾唇,欣慰的低声呢喃道:「这就对了,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嘛。」
受尽非议跟冷眼解思妤,心里防线彻底崩塌了。
她清楚地意识到,她的名声跟清誉全都被白溪给毁了。
连带着,也拖累了白璇。
要不了多久,这些破事就会被这群爱看热闹的人传得满城皆知。到那时,姜家出于爱惜自己羽毛考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赶走白璇!
意识到大势已去,解思妤如遭雷劈。
她忽然后悔了。
她不该在接到白璇的诉苦电话后,就跑来找白溪撒野。但她也是没想到,向来佛系任她羞辱的白溪,竟然转变了性子。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已无法力挽狂澜。
解思妤心态崩了,她终于将心里最丑陋的那一面放了出来。「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解思妤自暴自弃地笑出声来,她眼神怨毒地盯着白溪,表情狰狞地说:「因为你年轻漂亮,讨人喜欢,你被送回家后,邱承安回家的频率都多了起来。你不知道,他看你的眼神有多贪婪,简直叫人恶心!」
邱承安正是白溪跟白璇的继父。
嫉妒心让解思妤面部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她痛骂白溪:「我的第一任丈夫,为了救你而死!我的第二任丈夫,又为了你神魂颠倒!白溪,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你就该跟你那个倒霉鬼爹一起死了!若你当初便死了,说不定我还会想念你,每年清明节,我还会给你多烧点纸钱!」
哗!
解思妤这些话被围观群众听见,那刺激程度不低于一颗炸弹在他们身旁炸开。
身为母亲,解思妤竟然对自己的女儿产生了如此可怕的嫉妒心,这正常吗?
白溪也没想到解思妤对她竟有着这么复杂的恨意。
她原以为解思妤处处针对她,当真只是害怕丑事被曝光,会有损她自己和白璇的名声。哪知道,身为母亲,解思妤竟然嫉妒自己的女儿!
白溪摇了摇头,怜悯地叹道:「解思妤,你真是个疯子。」
「疯子?」解思妤歪了歪头,眼神变得诡异莫测起来。
她忽然一把扯开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拎包,从里面掏出一根尖锐的金簪。这金簪是她放在包里,用来挽头发的。「白溪,我名声尽毁,无法在这西洲市活下去了,你也别想过得痛快!」
解思妤举起金簪,就要往白溪的眼睛上扎!
白溪正打算抬起一脚踹向解思妤的肚子,突然,一道冰冷的气息破空呼啸而至。
砰!
枪声响起。
一枚子弹,准确地打入解思妤的捏着金簪的右手臂膀。
枪声一响,所有围观群众顿时抱头朝四周散开。
混乱局势中,只有程曦毫不迟疑地走到白溪身后,并紧紧抱住白溪的肩膀,拽着她往大厅内躲。
肩膀中了枪,解思妤疼得跪在地上。
手里金簪落地,血液顺着她旗袍往胳膊和胸口流。
解思妤痛苦地抬起头来,朝右侧望去,便看见了气势凌厉逼人,带着一大批保镖朝这边疾步而来的姜恒。
姜恒的右手打着石膏,左手上正捏着一把小巧冰冷的黑色手枪。
姜恒几个箭步走到解思妤的身旁,直接一枪抵着解思妤的太阳穴,声音冷如阎罗,质问她:「你刚才,是想杀她吗?」
解思妤从姜恒的眼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杀意,她心里生出无限的恐惧之心。
只那份恐惧,甚至战胜了肩膀上的枪伤疼痛。
姜恒的眼神,让解思妤清晰地意识到,只要
自己敢点头,敢承认她对白溪起了杀心,姜恒就能当众要了她的命!
「姜恒。」解思妤声音发抖地提醒他:「我是你的岳母,是白璇的母亲。」
姜恒冰冷地一掀唇角,那个笑容更衬得他没有人性。
他眸光微沉,语气森冷骇人:「你该庆幸,你是我的岳母。否则,就凭你隐瞒白溪是我救命恩人这件事,就够你尸沉西洲海了!更不要说,你还将白溪害得那么苦。」
解思妤头皮一凉,她只能用白璇来当挡箭牌,「姜恒,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白璇会恨你的!我是她母亲,我是她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
「呵。」姜恒好心告诉解思妤:「那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女儿为了以绝后患,明哲保身,还曾要求我把你关进精神病院去。」
「你们母女俩的感情,还真是深厚啊。」
闻言,解思妤人都傻了。「你胡说!」因为愤怒,解思妤都忘记了太阳穴旁那把枪的存在,她对姜恒低吼:「你是在骗我,白璇不可能那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