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吮也不尽然,是对她侧颈的某处皮肤情有独钟,先是用唇去温柔地抿,随即换了舌去不紧不慢地咶。
应止玥实在受不了这份慢性折磨,本来想借着找人倒茶的动作避开他,可陆雪殊却像是早有预知,直接叼了一小块肉,含在嘴里又是啄又是咬,活像是碰到了最心爱骨头的狗。
可不就是狗吗?应止玥心里恨恨地想,全年无休更新腾讯群好,寺二耳儿五久仪四齐她颈上的那小块皮,真要被他啖出个印,就像是他脖间那粒小痣一样。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刚才在寝屋就不该许下什么“只要见了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荒唐话。她努力控制着呼吸,小小地吁出一口气。
陆率有些失落,转而看应止玥额间微湿,只当她是畏冷,又殷勤地问:“表妹可是需要手炉?”
美人的手细长洁白,没有端茶盏,只是微微悬在空中,便像是落了层新雪在上面。
本来以为是要去接他的手炉了,陆率正是心中一喜,可她却是小幅度地摆了摆手:“我不冷,表哥不必客气。”
陆雪殊的唇息温温游过:“姑姑很冷?”
他可不如陆率那么客套有礼,直接把她的手挪上了自己的腹部,问她有没有觉得暖一点。
年轻公子很是自律,光看小白脸的外表,完全猜不出他平坦的腹部上,有着一块块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流畅,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特别是因为体温高,随着他吐字,腹肌像是泛起细浪的湖水,浅浅的沟壑和隆起的凹陷交相辉映。
最难得的是还不粗糙,应止玥触到的肌肤细腻光润,紧致还富有弹性,总之就是非常好摸。
可这也不能充当手炉啊!
她没眼看地撇转过头去,偏偏陆雪殊还不依不饶地追问:“不喜欢?”
……喜欢。
喜欢是喜欢,可现在也不是那样的场合啊!
眼看着陆率转回正题:“关于应老太爷提起的婚事……”
应止玥不能再容忍陆雪殊胡闹,也不再受手指下紧致有力质感的诱惑,发了力揪住半块肉狠狠一拧,听到耳边传来的轻嘶声,垂头微掩了半声笑,这才正对陆率。
“表哥不要介意祖父的话,他只是喜欢开玩笑罢了。我知表哥心中有丘壑,无心做我应府的赘婿。如有冒犯,我替祖父向您道歉,还望表哥不要介怀。”
这场面话说得漂亮极了,但陆率根本不可能信,这不过是顾及他的面子婉言拒绝而已。
说心里话,他没想过应止玥会拒绝。
应家大小姐虽然貌美,裙下之臣如过江之卿,可以从京城这头排到西域再绕回来,但这些男人喜欢她的前提是,她会嫁到对方的府邸为丈夫生儿育女。
有几个男人愿意做上门的赘婿?
便是点头,也大多是心不甘情不愿,长得歪瓜裂枣不说,隔几年怕是要和范老爷一般贼心不死,再次一点也要闹出个三代还宗。
可陆率不是这样的人,他自恃玉树临风,便是比不上陆三郎的品貌,也绝对是个风度翩翩的郎君,会真心爱护未来的妻子,也不会因为入了应府就心生怨言。
坦白讲,他不觉得应止玥会找到更好的人选了。
陆率央求道:“表妹不必诓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开心?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改的。”
应止玥看到他难过的神色,也难免有点不忍。事实上,他也没有猜错,只是多出了陆雪殊这个变数而已。
“不是陆表哥的问题,只是我有了心上人。”
耳边喋喋不休斥她心狠的话音倏地一静。
数萼含霜,梅花也醉在冰寒的浅淡霁色中,任由寒沫天风穿过,吹落数枝雪。
她答得坦率,但陆率是不可能相信的。
看到应止玥的时候,他总会想起来国公府那位名满天下的陆三郎。
诚然这两人不是真的姑侄,陆率会想起来他,也不是因为相貌相似,而是他们的性格。
都是清微淡远的疏落性子,倒是谈不上目中无人的桀骜,只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漠然置之,有种万事都不值得上心的冷淡感。
有时候,陆率都说不好,能引得这样多的人念念不忘,到底是因为他们容貌太盛,还是这种会勾起人心底里不甘的性子。
越是疏淡,就越是想让人打破这些冷冰冰外壳,对里面的东西一探究竟,想看到高坐明堂的人目露痴迷,失去理智,做出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疯癫事。
窥私与征服欲,本就是人类骨子里就带着的东西,即便是陆率自己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