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点也没把李氏的警告放在心上,誓要将仇恨值拉到最大啊。
我才不想陪他发癫!也不想和他一起走!
“我不走,我要住在王府!”
石化了几秒后,四爷低声劝我:“你是客……”
“那我睡客房!”
十五分钟后,我躺在客房的硬板床上悔不当初。
……仇恨值已经拉满了,我找补这一下有个屁用。白受罪。
客房太久没人住,一股子霉味。
床顶还有条大壁虎爬来爬去。
理智告诉我它只吃蚊子,潜意识却恐吓我说它咬人。
我用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努力给自己催眠。没一会儿就因为憋闷,不得不把自己放出来喘气。
周而复始,入睡困难。
正和大壁虎僵持,窗上忽然吧嗒一声,窗栓似乎动了一下。
我心里一惊,三年才来一次,王府到底要给多少‘惊喜’!
现在喊救命还来及吗?
万一是只猫呢?
要是小题大作,肯定要被四爷笑话——看吧,自作自受!
心里斗争了这么十几秒,窗栓就像长了腿一样,居然在我注视下一点点挪开,眼见窗户就要被打开,我飞速跳下床飞奔去锁窗,同时大喊救命。
然而就在我触及窗户的刹那,它已经被人向外拉开,一只大手伸进来,一把糊在我嘴上。
“是我,别喊!”
!
神经病吧!在自家家里不敲门,你撬窗!
刚才我紧张得肾上腺素都快烧干了!
在他手掌上重重咬了一口,我才推开他气呼呼地返回床上。
他回身关上窗,一边朝牙印上吹凉气,一边快步跟过来。
我放下床幔,把他隔绝在外面。
他自知荒唐,小声诱哄道:“哈尼,我最怕蚊子咬,秋蚊子又是毒性最强,放我进去吧。”
我掀开床幔:“好,王爷身娇体贵,您请。”
“就知道你最心疼我。”他穿着睡衣,趿拉着鞋,说这话,将鞋一甩,喜滋滋爬上床。
我出溜下去躲到帐外,没好气地说:“你最好有火烧眉毛的急事!”
他扒开蚊帐,探出头来,一改大家主的严肃,厚颜无耻地笑着:“确实有。你上来我跟你慢慢说道。”
“我不怕蚊子咬,王爷就这么说吧。”
偏在这时,大壁虎沿着床幔嗖嗖爬下直奔我来。
吓得我汗毛倒竖,下意识扑过去抱着他的脑袋喊救命。
“小小壁虎胆大包天,竟敢吓唬我小心肝,看我将它砸个稀巴……”他俯身捡起一只鞋,随手一扔……没砸中,只把壁虎吓得改了方向。
“上天有好生之德。吓唬吓唬它就行了,下次它肯定不敢了。”他讪笑着给自己搭了个台阶。
……
这是喝大了吗?
低头闻了闻,并没有。
他趁机逮着我将我捞进帐中,利落地压在我身上,低声问:“刚才害怕吗?”
帐子屏蔽了大部分光线,可我连他的模糊身影也不想看,扭过头去,冷淡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来专门吓唬我的。”
“别胡说,我哪儿舍得。”
“那你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
“你大病初愈,本元稍弱,要是没有个阳气重的男人在身边,万一那两个水鬼再来纠缠你怎么办?”
……舍不得个大头鬼,他就是来吓唬我的!
这诡异的语气,活生生把我这个编谎的唯物主义者吓出一身白毛汗!
他乘胜追击,在我耳边吹了口凉气,轻飘飘道:“还有,你不知道,几年前有个丫鬟从王府偷东西出去变卖,被发现后畏罪上吊了。就在这间房,就是床前那跟横梁。万一她阴魂不散,见你年轻貌美,想附身于你……”
“别说了!”我打了个寒颤,揪着他的衣领咬牙道:“你再说我现在就回家!”
他嘿嘿一笑,低头胡乱吻着,呼吸渐乱,嗓音沙哑:“害怕了?”
这好像不是关心的语气。
“不怕,你走。”我偏头躲着他,竭力将他推开,往里面翻了个身。
“不走,就不走!”他跟上来,干脆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揉捏,明目张胆地引诱我:“你就是害怕,我不在身边,你什么都怕。别逞强,说你害怕,心肝。你一说,我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心也化了。”
他往前顶了顶,接着将另一只手下移,隔着薄薄的丝绸捻拨,舌尖卷着耳垂,含糊地祈求:“说吧心肝,你都想要我了。”
一股温热的水流浸湿了亵衣。
我打了个激灵,一把拉住他的手,愤怒而委屈地拒绝:“我不想要,更不想在这里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