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被他套路了?
上颚忽然被舌尖扫过,大脑一阵空白。
这个带有惩戒性质的吻略霸道,狂风骤雨般在口腔里肆虐,不过适应片刻,就让人脊椎发麻。
他喜欢隔着衣服咬人,以前都是包着牙齿轻轻捻。
现在夏天的衣服薄,稍沾了口水便贴在皮肤上,跟什么没有差不多,他毫不怜惜地用尖牙咬,咬得我浑身颤抖,疼得直哭。
他好像从中得到了报复的快乐,干脆把头伸进衣服里,大口一吞。
我从门上滑下去。
他也没能撑太久,一会就撤出来,把我往上一抱,放在大腿上,低头找了找裤带,背着灯光,艰难地解了一会儿,嘟嘟囔囔地抱怨:“系着死扣防谁呢?”
……谁流氓防谁!
不是,我不会系活扣……幼儿园就没学会!
解得满头大汗,膀子也湿透了,最后用牙扯开,恼火道:“下次再系死扣直接给你撕烂!”
你这么能,就该去神剧里手撕鬼子。
好不容易扒拉下来,我们两个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脏……”我嫌弃道。
“受着!谁让你……”闷哼一声,剩下的声音都是破碎的,“谁叫你让我憋了这么久。”
一边抽着凉气,一边神经错乱似的瞎嘟囔,一会儿脏话连篇,一会儿呼神道佛,我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屋门被撞得噼啪乱叫。
合页也不甘寂寞地吱吱呀呀。
去他的四十岁。
装可怜卖惨一绝!
谁家四十岁的男人能把人……折腾到魂不附体。
从门到桌,从桌到床,从床到榻,从榻到地……
满屋充斥着石楠花的味道。
那浓白的迷魂汤好像灌到了脑子里,停止以后,我居然四肢并用缠着大汗淋漓、像个火炉一样的他发癫:“以后我要天天这样抱着你。”
他沉吟了一会儿,感慨道:“以后再不能给你讲理了,再胡闹,直接抓到这里g。”
那时候我已经困倦到不行,根本没听清。
不过睡到迷迷糊糊赶他:“你离我远点,太热了。粘死了。”
还有一次好像说的是:“你太大只了,我都挥舞不开了,上别处睡去!”
赶了好几次,才终于自由。
一觉酣睡到天亮。
第209章
1717年7月26日 康熙五十七年 六月二十一日 晴
社畜不配纵欲。
生物钟早早把我叫醒, 肚中空空,头脑发懵。
刚坐起又觉得腰酸背疼,一下床腿酸得一趔趄。
跪坐床前使劲揉了揉眼, 仔细看了几圈,才想起这里是圆明园。
这间好像是个客房, 装修风格和王府不太一样, 相对更华丽。
满屋尽是紫檀木,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连天花板都吊着精美花砖, 中西式陈设各具,却相得益彰毫不杂乱。
说它是客房, 是因为和四爷冷淡克制(看起来)的气质不搭。
不过, 窗外的风景绝佳。
半扇窗被一棵繁茂的樱桃树遮挡, 树上还零星挂着几颗大樱桃;另外半扇被波光粼粼的水面填满,应该是原来那个种植园旁边的人工湖。
烟青色的天幕上刚有一丝红光,映在湖面上, 就像一条红丝带,给整福风景画增添色彩,让人看着就心情……
等等!
天要亮了, 这里是圆明园, 快马加鞭往回赶也得半个时辰, 我要迟到了!!
我衣服呢??
在床头叠的板板正正, 秀坊自制的改良版bra被放在最上面,罩杯还被撑起来了, 像咸蛋超人的两只眼, 干巴巴瞪着我。
看样子他放置的时候研究了一会儿。
下次定制的时候,让人在上面秀上两个大蜘蛛, 看他还能不能下得去嘴!
这恶趣味让我走了会儿神。
拾起衣服刚要往身上套又犯起了愁——汗味浓重,还被搓得全是褶。
用力甩了甩,一条白影从袍子里飞了出去……是我的真丝三角底裤,一条腿上得蕾丝边拉着线拖得很长——无语,他扯坏了就偷偷藏到衣服里面……
这不纯纯的掩耳盗铃吗?
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年龄了!还有胡子也都是骗人的把戏!幼稚鬼!
我试了一下,那条蕾丝边缝的很紧,想完全扯下来并不容易,只能找把剪刀。
披着床单翻遍了屋子也没找到锋利的东西,不过靠墙一排带玻璃门的雕花紫檀大衣柜吸引了我的注意。
趴上去看了看,里面五颜六色,款式各异,有旗装,汉服,还有……洋装?
不止,还有假发,帽子!
打开柜子,檀香扑鼻,各式各样的衣服挂的满满当当,简直快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