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心里可没有贞节牌坊。
前些日子我就发现了一个很让人心动的男孩子。
白净斯文,动不动就脸红,眼神澄澈得像一汪清泉,声音轻柔得像一根羽毛,活似年轻版的居生。
把脉的那只手修长白皙,低垂的睫毛浓密如扇,认真工作的样子带着清冷禁忌感。
是我从初中早恋开始就喜欢的类型。
和四爷截然相反。
可惜他是大清医专的学生。
开口校长,闭口校长,来时鞠躬,去时也鞠躬,如此恭敬,我实在下不去手。
但不知道是不是激素紊乱的原因,我最近真的很想谈恋爱。
甚至,我还做了个很大尺度的chun梦。
当然以前也做过,但没有这次这么具体。
梦中是一个大雪天,我在一间佛堂里。
佛堂正中供着宝相庄严的释迦牟尼佛,周围立着威武勇炽的十八罗汉,四个角落里点着无数根蜡烛,头顶燃着数不清的香塔。
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唯一的蒲团上,穿着僧袍,剃光了头发,正捻着那串黑玉石串珠虔诚地念经。
这样的场景本该让人敬畏,浓郁的檀香也该消除一切杂念,可我却对他生出了邪念。
我从后面抱住他,亲吻他的脖颈,满口情爱诱骗他脱光衣裳,放肆地抚摸他的身体,然后在神佛的注视下,打开自己,邀请他进入,诱导他说那些毫无廉耻的放荡话。
醒来床褥凌乱,湿了一大片。
到下午,下巴上就上冒出一个又红又肿的火疖子。
大概,人一旦有了性生活,就像开了闸门,若长期压抑,就会导致心理变态和激素紊乱。
激素倒是好调,反正自家有便利,学校那么多中医世家的优秀弟子,随便叫一个来就能治病。
由此才认识了这个小大夫。
可我不敢当禽兽,所以连他的名字都没问(生怕哪天变态得狠了把人家祸祸了)。
但心里变态不好治。
可能真得谈场恋爱才能好。
那天我花一晚上,认认真真地分析,这次得找个什么样的。
首先,清白简单;其次,不会让我负责;然后,最重要的一条:人品靠得住!不能到处炫耀,更不能无耻诋毁。
根据这些条件,把我身边能接触到的人都捋了一遍(我肯定已经严重变态了!),只得到一个人名:季广羽。
除了以上三条,他还有个附加优势:脸好看(□□下真实的脸)。
然后我头脑一热,立即写信去江宁,让他日夜兼程往回赶。
但他还没到,我就后悔了。
就算他发毒誓不会让我负责,我还是怕招惹他。
总觉得这一沾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可经过上一段感情,我对自己的人品已经完全没信心了。
万一对他始乱终弃,不是造大孽吗?人家才二十!
不行不行,不能病急乱投医,不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神思间,叶兰的话飘了一半进耳:“……男人就是比女人想得开。四爷可能是真放下了,回来这些天,闲得在圆明园钓鱼也不来找你。以前总听长辈说,男人开始对养狗钓鱼这些旁门左道感兴趣时,就没有多少世俗的欲望了,我还不信。现在看四爷,还真是。他以前可是最不喜欢钓鱼的。”
“钓鱼?”
“是啊,一坐坐一天。”她摇着头嗤笑:“听说水平不太行,有时候一天都钓不着一条,好不容钓着,甭管大小,随手再扔回去。你说,乐趣在哪儿?真不明白怎么忽然上了瘾。”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钓过鱼。
“他……住在圆明园吗?”
“你不知道?回来就在王府待了一天,接着就搬到圆明园去了。圆明园不是离畅春园近吗?他腿脚受了伤,不便行远路。”
哦哦,是,皇上现在在畅春园住,上朝、奏报、议事都得去那儿。
目前河南农民造反的事儿还没解决,有时候皇上一天召见他两三次,住的远了确实不方便。
不过,“那园子修好了?我记得半个月前我经过那儿,里面还在施工。”
叶兰道:“没呢。到处叮叮当当,人来人往的,所以就他一个人去了。”
那回来跟没回没什么区别吧。
耿格格这回不能怪我了。
临走,叶兰还不死心,试探着问我:“那你和他,就这样了?”
我打了个哈欠,敷衍她道:“我的好姐姐,我都准备开始下一段了,这一段就翻篇吧!”
叶兰大惊失色:“什么?这么快?下一段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