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皇帝还同意了。
哎。替我前男友发愁。
自从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能改变历史,我就既喜且忧,生怕一招不慎,改得面目全非,对不起未来人。
关于报社和印刷厂,都是好消息。
《江南商报》已经实现常规发行,销量正稳步提升,除了有‘编制’的记者,还有了自由撰稿人。接到的广告也越来越多,女作家专栏成了卖点之一。
从‘照清女士’之后,文人就喜欢盯着女作家的言论进行抨击,与之打擂。每版都在吵架,热闹极了。
印刷厂也已经投入运营,对书画市场刺激极大。
陈西是画家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果断拿出自己最满意的作品大量刊印,以极低的价格售卖,迅速打开了自己在流通市场上的知名度,从一个‘掮客’画家,成功转型成了真正的画家。知名度上去之后,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靳驰说,他现在正在计划着隐居山林,专心作画。
“别当真,我觉得他就是说说,他这个人根本舍不得离开名利场。”他又安慰我一句。
我点点头道:“除了报社、印刷厂,我马上还要办学校,用人的地方很多。人才短缺是不可忽视的隐患,大家身边如有可靠的人,可以积极引荐。你们知道的,我用人,不问出身,甚至不在意有没有学问,会做人第一重要,会做事第二重要。”
叶兰趁机说道:“反正都没有你自己教出来的趁手。我家那两个丫头……”
我赶紧告饶:“我错了,这回一定兑现诺言,过两天,算了,明儿你就把她们领来!”
“也没这么急!你刚回来,总得好好休息几天。”
大家纷纷应是,所以这场接风宴没有持续太久。
叶兰留到最后,“明儿我进宫一趟,你写个帖子吧,让娘娘知道你一直想着她。”
晓玲早就替我想好了,还准备了一些礼物,天津的彩塑泥人,济南的剪纸,南京的雨花石,福州的画珐琅怀表壳,以及从澳门买的法式折扇。
都不值钱,但心意满满,代表我时刻把她放在心上。
“娘娘没有白疼你。”叶兰笑说,还隐晦地提了一嘴:“不过,她老人家有些怅惘,‘这么好的姑娘,要是咱家的媳妇儿多好’。”
……她那俩儿子都挺不上道的。
老五咸鱼,老九作死。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宜妃这话的真正内涵是,不希望我成为德妃的媳妇儿。
其实我对她,倒也不全是抱大腿的心态。
她不惯着九爷,不掺和政治,但对康熙及后宫嫔妃的影响力又不可小觑。
这小老太太的眼界和智慧,以及对待生活的态度,很让人敬服。
我需要一个这样的女性长辈。
也许她能引导我走出这片孤独茫野。
1716年5月15日 康熙五十五年四月十五日晴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我甚至连一个懒觉都没睡成,就被迫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在京城,就算摆个小吃摊儿都有人管,更别提像办报、办学这样的大事儿。
我现在的帮手倒是不少,十三爷也给我指了明路,什么事儿找什么部门的谁,谁比较好说话等等。
我亲自去打点,陪着笑,搭上钱,一开始每个人都答应的好好的,后面别人去对接的时候,就都翻脸不认了。
黄招娣这个官二代对官场比较了解,一针见血地指出:“都在等着皇上的态度呢。”
刚回来那天,四爷进宫吃了闭门羹,压根没见到德妃。
之后连去三天,终于见到了,不巧的是,那天皇上也在那儿,着实将他痛骂了一顿,还让他在永和宫外头跪了一下午。
再然后,其他巡视官一一获赏,升官的升官,嘉奖的嘉奖,其中严三思因力推聂旸平反案,官升一级,调往刑部。
而风头最盛的我被遗忘了。
导向最明显的事情是:在最近这一次大朝会上,为我说话的大臣,如十三爷,满柱,方铭等,都被皇上训斥了。
宜妃也迟迟没有召见我。
外界还有传言,九爷放话,谁敢给我行方便,就是跟他过不去。
据说,说这话的时候,十四爷也在场,却并没有阻止他。
上周的一个晚上,秋夕苑大门和外墙上被人泼了血,还有人把一颗血淋淋的黄狗头扔进院子里——我听丫鬟们窃窃私语才知道。
在我起床前这些就都清理干净了。
除此之外,街头巷尾的乞丐们还传唱那些辱骂我的话,都是些‘荡’妇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