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应该是从穿越到这个时代开始的,我也是过了几个月才发现。
具体原因我并不清楚,感觉就像……我自己的时间,停在了穿越那一天。无论我在这个时代经历什么,身体都能被矫正回那天的状态。
他听得很认真,我一停顿,立即催促:“你说!”
可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彼此气息交缠,我真的很难为情。
别别扭扭,他更好奇了,蹙眉问道:“而且什么?严重吗?”
罢了,既然要说,就一次交代清楚,免得有所保留,徒惹他猜忌!
心一横,我咬牙道:“不再来月事了!”
他挑眉往后一微微一仰,似乎也有点尴尬,但脸上更多的还是凝重和忧虑。片刻后,再次看向我,关切道:“看过大夫吗?调理过吗?”
上帝呀,我为什么要和他讨论这样的话题,好窘迫!
“我觉得这样挺好,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用治。”我硬着头皮尬笑,希望一句话结束这个话题。
他果然没再说话,只是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
“王爷……”
尽管说的都是实话,我依然很忐忑。怕他顺着这点不寻常,再挖掘些别的。
一旦他知道了我的来历,我辛苦经营的一切和前途,甚至性命,都将灰飞烟灭。
“胡闹,既然是病,就要治!”他神情严峻,语气却是软的,“这件事,有没有跟别人说过?”
郎世宁知道,还帮我买假发,十天半月剪一点,应对别人的质疑。
他脸色一沉,声调顿时上扬:“你和他无话不谈?”
……是啊,不行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我只敢腹诽,不敢真的说出口,只能解释道:“我们是兄弟姐妹,和亲人一样。”
他冷冷一笑:“和叔父一样?”
……
太难为人了。
说一样,他会气死,说不一样,他也会气死。
可怜巴巴看了他半天,他也不打算放过我,非要我回答。
我只好胡扯道:“根本没有可比性,没有人能和‘叔父’比。”
他嘴角往下一撇,翻了个傲娇的白眼,语气淡淡:“你清楚就好。”
我长长舒了口气。他还说拿我没办法,我在他面前,何时占过上风?难道不是每次都得乖乖认错,千方百计哄着?
“找我要说什么来?”
这一会儿功夫,我已被他‘烤’的浑身都是汗,闻言将他轻轻一推,乞求道:“王爷,热。”
他往后退了退,没好气地说:“热就少说几句。”
你先管管自己吧!
我将宁子珍的事儿简单汇报了一下,问他打算如何处置这两人。
他不假思索道:“让宁子珍回死囚,听后发落。许如之必须死!”
“没有情面可讲?”
“你以为国法是儿戏?怕的就是经莫凡一事,你误以为谁都可恕!这两个匪徒,做过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儿?哪来的脸要恩典!若人人学他们,违法乱纪者必将猖狂无度!”
道理我也懂。只是,很舍不得宁子珍。
“宁子珍有情有义,有能耐有格局,受降后,原本可以为朝廷做些贡献的。若被许如之牵连,未免可惜。”
“我知道你的想法。宁子珍若能被你所用,才算有价值。”他沉吟片刻,给了一点点恩典,“她身为女流,即便受降,也没有机会为朝廷效力。若她心怀大义,知你恩情,本王做主,让她进知州衙门,从捕快做起。”
女捕快!是吏,不是官,不会引得文人跳脚,但也算大清头一个了!这殊荣落谁身上,恐怕做梦都会笑醒!而且,有了这层身份,她保护寡妇儿童更方便!影响力也和女匪首不可同日而语!对我也更有助力!
“谢王爷!”我忙给领导作揖。
他轻哼了一声,“谢?倘若往日恩情有半点被你放在心里,也不至于说翻脸就翻脸!”
……
“过去的事儿就不要提了,胸怀放宽广一些……”我小声把他今日说给我的话送还给他。
“你……”他无奈一叹:“你就是打死莫凡,他也不敢这么同本王说话!”
他让我自己去搞定宁子珍,关于我的‘怪病’,又嘱咐了几句:“不可再让旁人知晓,也不能放任不管,寻医的事儿交给我,你安心等着。”
说是少说几句,至少啰嗦了一个小时。
从他房里出来,又热又累,我一边擦汗,一边锤腰,被守在楼道尽头的宁子珍看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