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乐郡主昨日还觉得只打了韦澄达三十下,太便宜他了。
宋商晚看着昭乐郡主,道:“你知道他死了后的后果吗?昨日行刑的人若是皇帝的人,韦澄达的死和你无关,当是现在他是因为你打他的那三十下,重伤不治死了。”
宋商晚知道昭乐郡主是因为她,才会去亲自对韦澄达行刑。
她没有想到今世还是让韦澄达死在了昭乐郡主的手上。
昭乐郡主道:“你说的话,我知道。但是韦澄达之前想要毁我的清白,我本来就极厌恶他,昨日他还伤了你,我若是不出出心中的气,怎么甘心?再说了,我昨日打他的那三十下,皇伯伯是同意了的。”
宋商晚知道若是真让昭乐郡主放过韦澄达,或者任凭皇帝和韦太后发落韦澄达,以昭乐郡主的性子,昭乐郡主肯定是不愿意的。韦澄达伤了她,她也不希望皇帝和韦太后对韦澄达轻拿轻放。
不过这世和上辈子不一样,就像昭乐郡主说得一样,今世昭乐郡主是听从皇帝的吩咐责打韦澄达。如果因为韦澄达的死,韦太后和韦家因此恨上了昭乐郡主,韦太后和韦家也不能够因为韦澄达的死责罚昭乐郡主。
至于接下来韦太后和韦家会不会报复昭乐郡主,她相信昭乐郡主行得正坐得正,不会那么容易被韦太后和韦家抓到错处。
昭乐郡主道:“不提韦澄达那个恶心的男人了。”
昭乐郡主的视线落在宋商晚的胳膊上,道:“商晚,你胳膊上的伤如何了,还疼不不疼?”
宋商晚:“太医看过了,休养几日就好了,你别太自责。”
昭乐郡主环顾四周,道:“段羡祯呢?他去哪儿呢?你受伤了,他不陪伴你吗?”
宋商晚道:“刚刚有大人来请他过去,他出去了。”
宋商晚看着昭乐郡主,无奈道:“我只是伤了胳膊,又不需要他时时刻刻守着我。更何况他之前受伤,他身上的伤也还没有完全痊愈呢。”
她让段羡祯思考和离的事情,包括白芍在内,她都没有说出去。她和段羡祯都要和离了,自然更不可能还心安理得地要求段羡祯必须陪着她。
听见宋商晚的话,昭乐郡主这才想起段羡祯之前受伤的事情。段羡祯有伤在身,居然还想着结交官员。
……
这次来行宫避暑真是不太平,先是皇帝在林子里遇见刺客,段羡祯为皇帝挡刀,九死一生,皇帝当着大家的面杀了大皇子;现在韦澄达又在行宫里伤害宋商晚,韦澄达被昭乐郡主打了三十下,居然死了……
又过了五日,皇帝宣布提前回京城。
宋商晚身边的下人都对宋商晚受伤的事情心有余悸,听见这个消息,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回京的事情感到开心。
白芍遗憾道:“之前说附近有祥鹿,可惜这次我们还是没能看见祥鹿。”
因为皇帝在林子里遇刺,之后皇帝也没有再派人捉那祥鹿。
宋商晚没有想到白芍还惦记着祥鹿,她笑道:“都说了是祥鹿,哪里有那么容易见到?”
白芍点了点头,一想也是。只是还是遗憾没有见到祥鹿。
宋商晚见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带着白芍朝外走去。
等行至她和段羡祯的马车前,宋商晚便看见段羡祯正和鲁大人说话。
见宋商晚过来,段羡祯走向宋商晚,朝宋商晚伸出手。
宋商晚抿了抿唇,将一只手放在段羡祯的掌心,借着段羡祯的力气上了马车。
来时段羡祯为宋商晚考虑,主动去外面骑马,现在段羡祯的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自然不适合在外面骑马。宋商晚和段羡祯不得不同乘一辆马车。
宋商晚坐在段羡祯的对面,没有说话。
自从她对段羡祯提过让他思考和离的事情,她和段羡祯看起来似乎还是和从前一样,但是她和段羡祯都能够感觉到,段羡祯面对她时更沉默了。
不过宋商晚也不后悔,既然上辈子的结局已经证明了她和段羡祯不会有好结果,她早晚要接受和考虑这个事情的。
宋商晚拿起案几上的糕点,咬了一口。她发现没有于嬷嬷做的糕点好吃,又没有了胃口。
……
一行人回到京城,天色已晚。宋商晚和段羡祯都有伤在身,等马车终于抵达段府,二人皆感觉身上的伤口比之前更疼了。
在段府休息了一晚,宋商晚的院子便迎来了两个客人。
“四弟妹,你终于回来了。”杨灵妍看着宋商晚,热络道。
之前杨灵妍还要让她讲述她在行宫的见闻,今日杨灵妍会来,宋商晚不感到意外。
宋商晚看向杨灵妍身旁的关初蕊,她和关初蕊又算不上友好,不知道关初蕊和杨灵妍一起前来,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