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身后的门板便是在此时又被人拍得震天响,随之而来的还有崔琼焦急地声音,“兄长!兄长!你怎么样了?!你、还有你, 赶紧把这门给我撞开——”
“不必了!”
门内兄长的声音似乎有些发紧、还有些喘,崔琼脑子停滞了片刻。
诸多荒唐离谱的猜测从他脑子里一一闪过, 他仍是不死心地凑了上去,痛心疾首又小心翼翼,压低了声音问道,“兄长,里面的可是那位?可是你甘愿?”
可是这一次兄长却没能再回应他,只是听到“啪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朝着他狠狠掷了过去,砸到了门板之上发出一声脆响。
崔琼惊出一身冷汗,再不敢留,忙招呼着左右快速离开,便是离开之时,也不忘威胁左右,今日之事,万万不可传出去一分,不然若是伤了兄长声誉他必然不能再留他们。
可,今日这叫什么事啊。
本来是他无意间撞见顾挽澜入了这南风馆,便让兄长过来抓人。
可到头来,怎么受欺负的还是兄长?
简直是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屋内,崔珏却并不知崔琼如今正在为他的夫纲不振而痛心疾首,他只是垂下眼,看向方才顾挽澜在他腰腹间掐拧的那一处,叹了一声,“夫人如今可以放手了?”
顾挽澜见着外面没了声响,连忙收了手,又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替他在那处揉了揉,“抱歉,方才实在情急……”
崔珏倒吸了一口冷气,忙得捉住了顾挽澜的手,咬牙道,“顾挽澜!别乱动!又想让我出丑不成?”
顾挽澜此刻才猛然想起,崔珏好似向来对这一处颇为敏感。
顾挽澜干笑了一声,立马抽回了手,轻咳出声,“咳,我不是故意的,今日这事我可以解释,稍后等顾乐欢回来——”
可一句话还未说完,隔壁又想起了“砰砰砰”的猛烈敲门声。
“开门!柔兰质子在此处丢了物件!赶紧出来!接受检查!”
崔珏似有所觉,他看向屋内窗台处,眯了眯眼,那里隐约还残留着有人进出的痕迹。
崔珏抬脚正要过去,身侧的顾挽澜动作却比他更快,她一把扯住了崔珏的腰带,还未等崔珏有所反应,便上手要扒了崔珏的外袍,“来不及解释了!你也不想这个时候被萧隼抓住看笑话吧!”
可不知为何,崔珏今日裹得简直是像一个莴笋,一层又一层,让顾挽澜扒得有心烦,“快点啊!你愣着做什么!马上人就要过来了!”
“嘭!”是门被踹了一脚的声音。
“开门!快开门!”
眼看人已经到了门外,顾挽澜一咬牙,带着脱了一半衣裳的崔珏就要朝着榻上而去。
刚要转身之际,腰间却被人强势地搂住。
“你做什么?!我说了,今日之事,我当真会给你一个解释——”
顾挽澜急了。
下一瞬,却是一阵天旋地转。
等顾挽澜回神之际,发现自己竟被崔珏抵在了窗台之上。
“抱紧我。”
低哑的嗓音撞入耳间。
“什么?”
顾挽澜下意识抬头,却迎上了崔珏疯狂的吻。
!
他竟然来真的!
可此时,顾挽澜却只能被迫承受他的狂风暴雨,身体开始一阵阵发软,可她也还没忘她如今要做的正事,她伸手努力握住了崔珏身后挽发的木簪,猛地一抽——
“哐当”一声巨响,门板也就是在此时被人踹破。
“鬼鬼祟祟!不开门莫非是——”
门外侍卫的叫骂声也瞬间停在了嗓子边。
虽说这南风馆里多为清倌,但也有做那皮肉生意之人,只是大多见着他们来了,便也慌忙拾掇好了自己,出来见客,哪里还有如这般互相啃得忘情的人,当真像是色.中饿鬼。
“青、青竹!够了!够了!放开我!有人来了!羞死我了!”
被男人身形完全遮住的女子似是也才醒过神来,连忙推开身前的小倌,慌忙躲在他的怀中,像是急得快要哭出来。
来此地寻欢作乐的女子,大多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愿让外人知晓她们来过此地,实属正常。若是探究得太甚,恐怕还会替殿下结怨,故而他们此番搜查的重点本也不在此处。
“搜!看看贼人是否藏于床底衣柜之中!”
领头的侍卫一发话,其余人便鱼贯而入,在房中大肆翻找起来。
“呜啊,青竹我好怕,怎生今日偏偏遇到这等倒霉之事,若是我在你这里的事被我夫君知道了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