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听到了自己从未听过的一个称呼。
系统？
那是什么东西？
傅厌心下大骇，几乎暴露自己眼中的情绪，好在沈望这会儿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并未注意到。
两人各怀心思，全然没了继续交流的心情。
沈望欢呼着离开，因为太高兴，把傅厌的手机都给顺走了，直到一个多小时后，看着口袋里多出来的手机，他沉默了。
“傅厌的手机？”
系统，【昂，你走的太开心了，偷了人家手机。】
沈望撇嘴，“怎么说话呢，谁家好人偷手机，我这叫不小心顺走。”
系统，【就是偷。】
沈望，“呸，一家人，什么偷，他全身上下有一半都是我的！”
系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坏笑了起来。
沈望被它笑得莫名心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红彤。
系统见状，直接就起哄了。
沈望恼羞成怒，“呱啊你！”
系统，【嘿嘿嘿嘿嘿……】
另一头。
沈望一走，傅厌也没了心情办公，他甚至还把总助小郭给叫了过来。
谢家与傅家闹得沸沸扬扬，小郭怕总裁闹脾气，这会儿战战兢兢，“傅总，您找我？”
傅厌皱着眉，神色严厉又危险。
“小郭，听说过系统吗？”
小郭：“哈？”
傅厌，“人的身上，会有什么系统？”
小郭脑回路转的很快，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傅总，您最近是看了什么小说吗？主角自带系统，一般就是他的金手指了……”
小郭侃侃而谈，都是打工人，看个爽文怎么了，不过小郭挺惊讶，傅总这样的，本就握着爽文剧本的人，看爽文小说，怕是还没他的人生爽啊。
小郭知道的还挺多，期间给傅厌科普了各种系统小说。
沈望推门进来时，听到的就是一声又一声的‘系统’，他先是一惊，表情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傅厌虽然听着小郭科普，但门口有人进来，他还是注意到了，一抬头，就见沈望表情微变。
那一刻，若不是双手紧握，他差点失态。
傅厌黯下双眸，又调整了下情绪，装作不经意地看向他，“望望，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他的声音温柔有磁性，倒与往常没什么大区别。
沈望还提着心吊着胆，他皮笑肉不笑，“你的手机，我刚不小心拿走了，现在还给你。”
傅厌接过他递来的手机，想了想，又握住了他的手，“望望这么好，想要什么奖励？”
沈望心里却是爆了一声粗。
“卧槽，系统，什么情况？好端端地，他们怎么聊起系统来了？”
系统也不知道，【你可以问啊。】
沈望，“对啊！”
他都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系统的存在，除了他，怕是没人知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怎么听起来，奇奇怪怪的啊？”
小郭很是热情，“是这样的总裁夫人，傅总似乎对小说来了一点兴趣，所以跟我聊了一下。”
沈望松了口气，“那他喜欢什么样的？”
小郭，“带系统的。”
沈望一直与小郭在聊天，都忘了他的手还被傅厌抓着。
他的心声，一字不落，被傅厌听了个清清楚楚，除了系统的话他听不到。
不过即便如此，也足够了。
傅厌一时没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听到他与系统聊天时，第一时间甚至还自我解释了一下，小妻子可能患有精神分裂，以为自己身体里多了个系统，但从前种种细节，让他无法欺骗自己。
沈望到他的身边，可能……
傅厌深深地闭上了双眼，这个认知，让他产生了恐惧。
不是害怕沈望这个人，而是怕他离开。
第197章 大狗狗？不，是恶犬
沈望还在与小郭聊着天，手腕突然被人狠狠一捏，疼的他忍不住回过头。
一回头，就见傅厌表情不对劲。
他心里一惊，担心他的伤加重，这一回他倒没急着生气，毕竟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于是难得真心实意的关心道：“傅先生，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没急着把手腕抽回来，但这种关心，却让傅厌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一直自以为隐藏地很好的另一层身份，原来在他这里，早已暴露！
傅厌的情绪，临近崩裂，一双眼眸透着浓郁地却又难以言喻的危险，小郭聊着聊着，就不敢吱声了。
“傅总，我想到我还有工作没完成，我先走了。”
小郭跑的飞快，打工人的第一守则，保命最重要。
偌大的办公室，在小郭离开后，恢复了平静。
但平静之下，却是暗河涌动。
沈望见他不吱声，还难得体贴道：“要不，我去找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