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竹场那边,另做一种规格的竹筒,到时候好装竹芯茶。
还叫桃成蹊给写个“竹芯茶”。
但是桃花公子觉得这个名字太直白了,于是大笔一挥,给写了个“抱君心”。
唐时锦总觉得有点不知所云。
但是桃成蹊跟她说什么竹乃君子啊,竹本无心啊,竹芯乃枝叶相抱,所以这三个字完美的表达了竹芯茶的意思啊吧啦吧啦,而且还一脸正直的表示这个“抱”字乃点晴之笔。
行吧,反正文人的事情她也没搞明白过,想他也不至于坑她,那就这样吧。
然后她又要了一个“锦”字,锦字是嵌在宝相花中间的,宝相花富丽堂皇,又寓意吉祥,这就算是一个品牌logo,以后就要经常用到了。
到时候让铁匠打出一个有弧度的“大印”,烧红了在竹筒上一烙,留下了淡淡黄色的印迹,那就是“商标”了。
一时间忙的不可开交。
而那边,沈挚被打发到邻县办差,一忙三天,往回走的时候,还上首饰铺子,给罗娘子挑了一枝钗,正美不滋儿的欣赏,忽然猛的发现了不对劲儿。
到处的小叫花子,都在唱着一曲莲花落:
“梧桐县上有郭通、郭大县丞真威风。
逼着捕头娶妻妹、你敢订亲给我退!
再说这个好妻妹,嚣张倒似活土匪,
十五大脸初一眼,唾沫飞出三丈远,
打人娘子还不算,满县妇人骂个遍,
张口骂人是暗娼,叫她发誓她发慌,
夜半勾当说的真,黄花闺女真天真,
除罴义女见不平,仗义直言祸上身,
虎狼衙役来抓人,县丞要杀就杀人,
天理国法算甚么,郭通才是掌事人……”
沈挚越听越慌,一把抓住一个小叫花子:“怎么回事?梧桐县出了什么事?”
小叫花子倒也知道,就道:“听说是那县里郭县丞的妻妹,看上他们那儿的捕头了,一听说捕头和一个娘子订亲,那妻妹就去找她麻烦,撒泼打人,然后那位诱杀熊罴的唐小娘经过,路见不平,劝退了那女子,就被郭县丞报复,抓进了大牢,还要杀头……”
沈挚惊道:“那娘子怎么样了?唐小娘没事吧?”
“听说那位娘子伤的不轻,唐小娘已经被他们暗害了!”
传言这种东西,向来是越传越离谱的。
沈挚听的眼都红了,再也顾不上多问,一路快马加鞭的回了梧桐县,进罗家的时候跳下马儿,声音都颤了:“玉娘!玉娘!”
罗娘子急迎出来,眼儿就是一红:“你还知道回来啊!”
她抽泣着跑过来打他:“你还知道回来!要不是锦儿,你就见不着我了!”
沈挚一看她人好好的,这才喘匀了一口气,然后他进来,罗娘子和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学了一遍。
沈挚一直听完,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一把抱住罗娘子,罗娘子惊呼一声,赶紧要推他,沈挚道:“你叫我缓缓,我,我快吓死了。”
其它人笑着避开了,罗娘子抬手,轻轻的拍了拍胳膊。
沈挚缓了好一会儿,又缠着她看了头上的伤,一边把在邻县的事情说了。
罗娘子道:“那花狼,也与我们一直在外头等着锦儿来着,这孩子仗义,也有本事,倒是一心为锦儿的。”
沈挚点了点头。
他后怕过去了,就全是愤怒:“郭通真是欺人太甚!我去找他!”
罗娘子急拉住他:“锦儿说,让你不要冲动,说你回来之后,先去找她。”
沈挚想了想,点点头,然后就骑上马先去了竹林村。
结果出城快马走了段路,却见花狼提着竹杆儿,在路上快步走着。
沈挚勒马道:“你去找锦儿?我捎你一程?”
花狼道:“不必了。”
“客气什么,”沈挚道:“快着些!”
花狼道:“不必,我身上脏。”
沈挚心情不好,也不多说,直接从马上伸手来提他,花狼神色一厉,手指尖动了动,却还是忍了,由着他把他提到了马前。
沈挚一边放马疾行,一边又问:“那邻县的小叫花子,是你教的?”
花狼没答,沈挚道:“郭通是个笑面虎,人十分狠毒,无法无天的,你叫他们小心。”
良久,花狼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沈挚也没再多说,两人一路快马到了竹林村,唐时锦和炎柏葳都忙的不见人影,打听着找了好几处,才在小酒坊找着了唐时锦。
唐时锦一见他,出来一问,就点点头,把那天的应对说了。
总的来说,她与桃成蹊提到了沈挚,三个人就等于连在了一起,他们可能会更忌讳,但也可能会试着辖制他,试图影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