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川的大拇指,轻轻摩挲 着沈淮景的脸颊,片刻后,他直起了身子,深吸一口气,道:“我去准备食材。”
沈淮景拉住了他手,抬眼看着他,盈盈的水光下,有什么在浮动。
沈淮景站了起来,踮起脚,将唇送了上去……
最后,他的腿 盘在了男人的腰上,脚在后面打了个漂亮的交叉。
霍凌川一手环着沈淮景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臀,细致的在他唇上留下一个个吻。
他不知道沈淮景为什么突然这么主动热情,但他能感觉到此刻的沈淮景是真心的敞开了自己,因为他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情意。
热烈的吻使两人的呼吸再次凌乱,牵连了周遭的空气,再次变得炽热。
沈淮景动了动腿 ,缠得更紧,霍凌川闷哼了一声,惩罚似的在他唇瓣上轻咬了一下。
沈淮景的软糯声音挟着轻喘落进霍凌川的耳朵里:“回…回房间…”
……
沈淮景醒的时候,刚过中午。
脑海里浮现之前两人在铺满阳光的大床上互相交融的画面。霍凌川很温柔,做的时候总是注意着他的表情。
那种被小翼翼的珍视着的感觉,让他只想把一切交给霍凌川。
闭了闭眼睛,沈淮景慢慢的坐了起来。
他的身体很清爽,明显霍凌川帮他清理过了,身后…也没像头一次异样感那样强…
沈淮景抿了抿唇,穿好衣服后,下了楼。
空气里有粥的香味儿,霍凌川听到脚步声,从厨房里出来,然后将沈淮景从楼梯上抱了下来,小心的将他放在餐桌旁一把放了软垫的椅子上。
沈淮景的脸颊一下泛起红来,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平时沈淮景都是淡然的,疏冷的,难得看到他这样格外生动的样子。
霍凌川的目光落在他耳后的一朵红痕上,然后目光缓缓下移,一朵接一朵的红痕,从耳后蔓延到脖颈,然后没入衣领,被挡的严严实实。
可霍凌川心里记得非常清楚,上午,他是怎么将这一朵朵的红痕慢慢种下的。
心里涌起躁动,霍凌川目光变深。
他是个非常自制又自律的人,可他的自制和自律,面对沈淮景毫无用处。
他能引起他心底最极致的贪婪,是他最禁受不住的诱惑。
只是,回想起大床上的呜咽,霍凌川压下了所有的汹涌。
“我煮了粥,去给你盛。”
“好。”
吃过粥,霍凌川收了碗筷,将沈淮景抱回楼上。
“再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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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的变化,将景色激活。
清明节的时候,沈淮景打算利用假期,把他妈妈送回老家安葬。
张小萍去世后,沈安宇将人火化了后,连块墓地也没给买,就直接放在了火葬 场的骨灰寄存处。
这些年,之前是老太太带着沈淮景来祭奠张小萍,可等老太太死后,沈淮景就被沈安宇勒令禁止来祭拜了。
现在,他打算趁着清明,把他妈妈的骨灰带回老家去安葬。
霍凌川自然陪同。
沈淮景将骨灰盒包好,然后抱着坐到了车上。
霍凌川关上车门,然后启动了车子。
他们一早出发,下午的太阳快落山了,才到了沈淮景的老家。
早就接到电话的花姨等在村口,看到一辆漂亮的车子驶来时,往前走了几步。
车子停下,沈淮景降下车窗:“花姨,您在这儿做什么,怎么不回家等着。”
“诶,小景,我,我坐不住啊,你——”花姨的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布包上,声音一下哽咽了起来:“你把你妈妈送回来了啊。”
“是啊,我送我妈妈回来。”沈淮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花姨,上车吧,咱们一起回去。”
花姨别过脸擦了下眼睛,然后道:“好。”
花姨一开始没注意,上了车才看到驾驶座上的霍凌川,有些局促的看向沈淮景。
“花姨,他叫霍凌川,是我的男朋友。”
“霍凌川,这位是花姨,是我妈妈最好的朋友。”
沈淮景做了介绍,两人打了招呼,互相认识后,霍凌川开着车进了村儿,然后在花姨的指路下,停在了沈淮景家门口。
花姨道:“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去找了先生,时辰和地方都已经选好了,只等到时候下葬就行。你家的房子我也已经打扫了一遍,好歹是能住人了。你们收拾 收拾 ,等会儿来我家吃饭。”
沈淮景也不客气,直接应了。
花姨高兴的走了。
霍凌川打量着这个已经有些破败 的房子,这里,就是他的小景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沈淮景把张小萍的骨灰盒安置在了桌子上后,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