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怀盛夏的时候,原身是很折腾的,又是吐又是酸疼,但现在肚子里的妹妹,却特别乖。
方橙甚至不知道这个宝宝前世叫什么,盛夏的日记里也只称呼她叫妹妹。
因为刚出生没多久就送人了,所以连名字都还没来得及取。
不知道在前世,后来盛长沣有没有继续找,也不知最后有没有找到这个女儿。
方橙摸了摸肚子,以后你会有名字的。
接着一个星期,方橙每天都出摊,小生意做得很来劲,肚子里的宝宝也一点没闹腾。
这个星期是盛夏上学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每天放学,妈妈接她,然后去爸爸那里。
爸爸给她留着零食,每天放学别提多开心了。
这天夜里,方橙照旧在沙发上数钱,盛长沣洗了澡进来,擦着头发跟她说,“后天我出去一趟,你有事找二姐,我给你留个电话,找瑞超也行,他这次不去。”
方橙数钱的手呆住,还是要去?
19(3)
盛长沣看她愣住的样子,就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说,“不是去东北,是去南边。”
“我听你的,不去。”盛长沣视线锁在方橙脸上,不想放过她的一寸表情。
方橙闻言,松了一口气,刚才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肩膀,都放松了下来。
“那就行,你女儿不用担心没爹了。”方橙挽着嘴角说,“国家要向前发展,光靠倒爷是不行的。”
盛长沣听她前半句,轻笑了一声,听她后半句,又不由顿了一顿。
她现在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前头那个什么米国总统,现在什么国家发展……
大概是新闻看多了,他想。
方橙数完钱,去厕所洗了手,便回了卧室睡觉。
盛长沣看着她的背影,还有关上的门,拿了毛毯盖在身上准备睡觉。
但心里还是别扭,睡了这么久沙发了,想了想,便起身往卧室走去。
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试探性地一拧,居然拧开了,没锁。
盛长沣笑出了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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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沣南下,只剩方橙一个人,考虑到要接盛夏放学,方橙便把每天的任务又减了一些,每天就一只烤鸭,叉烧则多做了一些。
想着等和旁边的摊主打好关系,再恢复原来的计划。
有时候有事,比如要去上厕所,隔壁摊的人都会互相帮着看,但现在方橙还没和人家多熟,不好每天都这样麻烦人家。
盛长沣一不在,盛华晶就会经常过来串门,她去看过方橙的摊档,生意很不错。
盛长沣离开前,找盛华晶聊过一次,盛华晶想了几天,心里也有了决定。
她问方橙,“你那里缺不缺人,要不我把工作辞了,也跟你一起到海里游泳算了。”
方橙讶异地看着盛华晶,这个问题她真想过,但想到人家毕竟是铁饭碗,不好意思问,毕竟下海总是有风险的,总没有岸上稳。
她跟盛长沣提过一嘴,但只提了个开头,就自己把自己否定了。
方橙问她,“二姐,是不是长沣跟你说的,你别听他的,这事儿关系一辈子,不用因为我勉强,我现在不辛苦。”
盛华晶赶紧说,“才不是呢,长沣是说了,不过也只是问我的意见。我寻思着这好呀,我们单位的效益,是真的不太行。”主要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厂,所以盛华晶确实也不留恋。
盛华晶又讪讪地笑,“亲兄弟明算账,不怕你笑话,长沣连你们档口一天的收入多少都跟我说了,他给我分析了利弊。这几天的收入就顶的上我一个月,傻子才不要呢!我也是见钱眼开,又想着你要是缺人手,刚好可以一起做。我不会做烤鸭,但是别的体力活我都会啊。”
方橙确实缺人手,既然是盛华晶自己也想的,那她就真的没有意见了。
说干就干,盛华晶转身就和单位辞职了,那些人还说她是想不开,居然把铁饭碗砸了,要知道当初要进来,得托多少关系。
盛华晶听了,笑着没说话。铁饭碗有铁饭碗的好,但也有不好,她既然走了,就说明在她眼里,那不好大于好,而其他人眼里,是好大于不好。
这看的都不一样,就没必要说什么了,各有各的开心。
临走前,盛华晶还打了个广告,招呼一圈让大家去光顾,“就在南街市场口对面,昌记烧腊,一定要来尝尝!”
以前每天在单位,工作推来推去,大家能拖就拖,现在跟着方橙自己干,盛华晶浑身都来劲,“感觉每一个子儿都是自己双手努力赚来的。努力就有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