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根是封建那一套,打不服盛长沣,有一次,直接拿着皮带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掐着提起来,盛长沣也是个硬气的,被掐的要断气了,安士君在旁边跪着哭,才开始求饶说不敢了。
“狗东西,老流氓,就不配活在世上,还生了那么多孩子,垃圾生了垃圾,我就想着哪天老天能开开眼把他收走就好了!”
盛华晶说得气呼呼,想起自己的弟弟,自己的老母亲,眼泪早就流下来了,“要是那时候我在这里就好了,你说我妈,我弟,他们是不是想跑都没地方跑啊!”
盛长沣家里待不下去,就开始到处混,停学去了农场,再到后来当兵,离这个家离得远远的,等再被通知回来,安士君已经去世了。
方橙想到那个画面,半天没说出话来,她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要停滞了!
用皮带把他勒得腾空,那其他的暴力呢?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她拿纸巾给盛华晶擦眼泪,知道这种事情也安慰不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些邻居村委,都没一个帮忙的,想想就是她在,估计也改变不了什么。
盛华晶过来说这些,一是昨晚看到林家人,又让她想起这些往事,想得气得一整夜睡不好,心里堵得慌想找人说话。
二来,也是怕方橙耳根子软,怕她要是应了林家人,中了林家人的计怎么办。
“二姐你放心,我没有那么糊涂。”方橙拍拍她的背,“我肯定是和他站在一边的。”
盛华晶心中的石头这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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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方橙下了两个面,也是荤素搭配,汤是用猪骨头熬的,有鸡蛋、有猪肉片,还有两根青菜。
盛长沣看着自己碗里明显比她多出一半的猪肉,纳闷看她,“我怎么这么多?”
方橙盯着他的脖子看,又夹了两片猪肉给他:“我吃不下,你多吃点。”
这种的童年经历,他后来还能走正道,没有报复社会,还到处做慈善,只能说真是亲妈显灵了。
一时间,似乎也明白他性格里为什么有那些矛盾的东西。
别人是童年、少年、青年这样一步步成长,而盛长沣,是从童年直接跨到成年……
盛长沣摸着自己的脖子,也不知道她在盯着他看什么。
第1章 19
19(1)
一顿饭, 吃得方橙一直吊着半口气。
张张嘴,停下筷子,想问他脖子上那个指甲盖那么长的小疤是不是那时候留下的。
想了想, 好像太柔情蜜意了。
等会儿他想歪了怎么办。
又接着吃饭,吃着吃着, 又想跟他说,安士君会很开心看到他越来越好的。
但这么说, 又怕揭到他的伤疤,本来心情好好的, 她忽然提起来, 多破坏心情啊。
这般来来回回想着, 方橙已经吃完了面。
盛长沣早就吃好了, 坐在她对面看她慢条斯理地吃饭。
等她吃完抬头,拿了张手纸伸到她嘴边,“你有话跟我说?”
呀!被看出来了啊。
方橙接过他递过来的手纸, 想了想,撒谎问他,“老屋那里, 你准备怎么弄?不给了吧。”
盛长沣摇头, 当然不给, “给猪当窝都不给他们。”
方橙赞同地点头,“不过他们可能还会来缠着你不放, 那怎么办?”
想着昨天林猛飞那个势在必得的面孔,方橙就不舒服。她不了解他们,不知道能怎么对付。
盛长沣收了餐具站起来, “再等等。”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而且有了之前来骚扰方橙的事情, 更不能掉以轻心。把柄他是有,不过还没想好怎么用,要不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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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盛长沣去洗碗,方橙就在院子里倒腾烤鸭。
盛长沣洗完甩着手出来,院子里已经飘着一股香气。
方橙依旧坐在躺椅上,遮着脑袋晒太阳,一边小憩,一边竖着耳朵等座钟敲响。
她特意在一点开始烤,这样两点座钟敲两声,听见了,就可以起床。
这段时间烤了几次,火候和时间已经可以熟练地把控。
盛长沣没有打扰她睡觉,径直去了沙发上躺下。
两点,钟声敲响,方橙伸伸懒腰,坐了起来。
揭开铁皮盖子,又是这扑鼻的香气,因为已经入冬,食欲旺盛,这味道叫人馋嘴的感觉在成倍增长。
今天烤的不多,就两只鸭,和四斤猪肉。
方橙把烧鸭和烧腊取出来,挂在架子上风凉,等自然降温,又拿了个筐子,把秤、砧板、刀具、调好的酱料、袋子这些琐碎都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