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起来,哪知道一回头,就看到盛华晶养母那张笑脸盈盈的面孔。
李春花刚刚走出来,正好在放鞭炮,就一直站在隔壁门口看着。
见方橙看过来,还打趣她,“你们这一家子怪活泼的啊,放鞭炮搁门口搭火车呢?”
大的捂着小的,当丈夫的捂着媳妇儿的。
李春花这话一过来,方橙瞬间红了脸。
盛长沣倒是面色平静,和李春花说,“其实她比两个小孩怕。”
两娃娃看得乐呵呵,她听那震天响听得皱眉。
方橙无语地嗔了他一眼,拿着扫把去把红纸扫成堆。
李春花看了乐呵呵的,心想这小媳妇儿害羞呢,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放完鞭炮,就开始进行年夜饭了。
方橙在厨房熬了一大锅牛骨汤,年夜饭每年都要吃很久,锅底越煮越咸,准备今晚可以边吃边加汤。
把茶几收拾出来,铜火锅放上去,倒了牛骨汤,开火,再丢进去些萝卜生姜底料,先让锅熬起来。
赶集的时候,方橙依旧买了各种肉,牛肉、羊肉、鸡肉,天气太冷,就得吃这些暖暖的温补。
除了火锅,方橙还做了两个凉菜,一个素杂拌,里头有黄瓜、胡萝卜、黄豆芽和辣白菜,一个凉拌皮带,还有一个水果盘,再加上下午那盘烧鹅。
一桌子熟菜生肉凑起来,也是满满一桌子,看着就咧开嘴,太丰盛了。
每年的年夜饭都就着春晚吃,方橙和盛长沣还要喝点小酒。
但方橙对前两年因为她喝得微醺而“失身”这件事印象深刻,所以这一回,喝得很少。
就小半杯的小半杯。
盛长沣逗她,“你怕什么?”
激将法?
方橙才不傻,“你说什么?我又不爱喝酒。”
骄矜地挺着腰背和脖子,好像盛长沣是什么龌龊的人一样。
但事实证明盛长沣真的很“龌龊。”
《欢乐今宵》愉快地唱完之后,两个娃娃已经快要原地躺下,盛意歪在妈妈身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方橙抱着两人去卧室里,给她们脱了衣服睡觉。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外面有盛长沣收拾,便也脱了外面的厚衣服,钻进被窝里。
她睡得很快,但无奈有人不怀好意地破坏她的美梦。
一双微凉的大掌搂上她的腰,方橙立刻就醒了,“困死了!”
方橙表示拒绝。
可惜盛长沣二话不说就把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他身上的温度告诉她,这大概率是逃不过了。
方橙很醒目,有商有量的,“不好吧,你女儿在这儿呢。”老家的卧室,是两张双人床并成的大通铺。
方橙提醒他,要做个负责任的父母。
“家里又不是只有这点地方。”盛长沣声音微哑,有些强势。
方橙立刻就想到客厅的沙发,那地方太小,每回只能紧紧挨着,敷衍都敷衍不了。
想到这里,便拍了拍他的手。
哪知道盛老板一使劲,她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抱起来,还不忘记把门关了再出去。
方橙搂着他的脖子哀求,“一次就好,太晚了。”
盛长沣笑笑不说话,“什么晚不晚的,现在还没一点,一天刚开始。”
方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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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年初一,方橙睡到十点才起来。
起来穿着衣服,打着哈欠出来,看到沙发上盛长沣那件皮衣夹克外套,就觉得碍眼。
格外的刺目。
当着他的面,拿起外套,然后把外套罩在他头上,对着他开始撒气。
昨晚她辗转用各种办法想偷懒。
说冷,他便把他的外套套在她肩上,外套下面什么光景,就不言而喻了。
说躺着沙发太小,硌得慌。
他就把她抱着。
他靠在沙发上,她跨着坐在上面,一动不想动。
盛长沣也没有逼她,但方橙后悔了,自己来还能偷懒,指望他,那简直恨不得把她榨干。
盛长沣心情特别好,把外套从头上拿下来,站起来把外套套在她肩上,“外面冷,多穿点。”
方橙想把脑袋缩到衣服里。
“我吃完饭去银河镇一趟,要去扫墓,下午要是回来得晚,你们就先吃,别等我。”
两年没回来,盛长沣也两年没去老家给父亲扫墓了。
前几年去扫墓是大早上,天刚亮他就过去了,去的早,所以中午还能赶回来吃饭。
下午吃完饭再过去,上山下山,再磨蹭一会儿,回来可能天要黑了。
方橙点点头,“之前不是早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