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把毯子放下,摸着头,去了浴室洗了澡。
出来再到沙发上躺下,明明毯子只盖着肚子,但不知道为什么,还能闻见她的味道。
院门关着,他一个大男人睡在客厅里也不用怕,客厅的门干脆不关,就这么对着门,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盛长沣转来转去,曲着腿,伸长手。
太久没睡沙发了,怎么睡都觉得不舒服,脚和手都没地方放。
盛长沣在外面翻来覆去,怎么睡都不舒服,偶尔被蚊子叮了,还要啪的一下打蚊子,而屋子里睡在蚊帐里面的方橙,却是一夜好梦。
只不过早上起来打开门,却没有在客厅看到盛长沣。
方橙往外走,院子里也没有看到盛长沣的身影,走了两步去浴室刷牙洗脸,也没有看到他。
刷完牙到厨房里,却在灶上看到温热的小米粥和鸡蛋饼。
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么大一个人,方橙一点都不担心。
刷完牙洗完脸,盛夏也揉着眼睛,光着脚,走出来找妈妈了。
方橙立刻连思考盛长沣去哪的心思都没有了,拉着盛夏带她去刷牙洗脸。
等她刷牙洗脸完,把鸡蛋饼和小米粥端到茶几上,先给她舀了吃,然后便去卧室里看盛意醒了没有。
忙着呢!
而另一边,盛长沣一大早出了门,在镇上晃来晃去,不知道去哪里。
走到汽车站附近,公交车正好来了,干脆招招手上车,买了票,坐着公交车到城里去了。
他实在不耐烦一大早起来就又和方橙吵架,做完早饭,听见卧室里有动静,吃都没吃就出门了。
就怕碰见那个比牛还倔的老婆。
盛长沣自然不是自虐狂,不会让自己饿着肚子,到了城里,挑了一个人流比较多的站下车。
正好路边都是小吃摊,他买了三个生煎包,蹲在路边全都吃完了。
吃完不知道去哪里,又觉得好像还没吃饱,又买了两个生煎包,边走边吃,走着走着就去了路瑞超家里。
一路走一路摇头,没想到自己被方橙弄得都像无家可归一样。
盛长沣吃完生煎包,烦躁的把油纸袋子揉成一团,丢到垃圾堆里,这才拐到巷角,往路瑞超家里去。
路瑞超的父母都是市里煤厂的老员工,现在年纪大了,路伯伯在厂里看门。
夫妻俩很恩爱,只要路伯伯去厂里,路瑞超的母亲就会跟着去值班,所以家里时常只有路瑞超一个人在家。
盛长沣熟门熟路上了楼,他知道路瑞超经常会把家里门的钥匙放在门口的花盆底下。
回头看了一眼,楼梯上没有人你竖着耳朵,也没有听见有人过来的动静,便蹲了下去,在花盆底下摸了又摸,果然摸出一把钥匙。
盛长沣打开门进去,关上门,走到路瑞超的卧室里,直接把钥匙扔到他床上。
一上床,就给他来了个双手反剪,把路瑞超彻底吓醒了。
“家里进贼了你都不知道?”盛长沣无语的说,“这么大个人了,还把钥匙放花瓶底下,有没有脑子?”
路瑞超醒过来,疼得嗷嗷叫,“大哥你怎么来了?”
也不知道他大哥一大早发什么疯。
盛长沣把路瑞超的手放开,路瑞超甩着手,呜呼哀哉的,“我刚刚做了一个美梦呢,还没开始就被你给叫醒了,真的是作孽啊。”
“你天天发什么梦,赶紧找个老婆吧。”盛长沣嘲讽的说。
路瑞超打了个哈欠,坐到床边上,“大哥说的对,还是有老婆好。”
盛长沣黑了黑脸没说话,坐到床边上,没有接路瑞超的话,他都多久没碰方橙了,这个老婆娶了跟没有娶一样,越想越憋屈。
“大哥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没事吧?”路瑞超伸着懒腰站起来,在家里,又只有盛长沣一个人,干脆就只穿着一条短裤,也不穿衣服。
盛长沣实在不耐烦再聊这些,往后一躺,霸占了路瑞超的床,“我来借你的床用一用。补个眠。”
昨晚他一宿都没睡好。
路瑞超一脸不正经,踢了踢盛长沣的脚,笑了笑,“大哥昨晚上干嘛了,是不是日夜奋战啊?”
盛长沣拿枕头朝他砸过去,日你个头。
“我和你大嫂吵架了,她不同意我出去。”盛长沣言简意赅的,只说了这句话,便不愿意再说了。
路瑞超本来想出去刷牙,一听这话,瞬间醒了,又坐到床边问盛长沣,“怎么跟嫂子吵架了?她怎么不愿意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