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也学着他刚才的表情,冷笑了一声,看着他说,“你这就是赌徒心理。”
什么叫他没有输过?这不是赌徒心理还是什么?
盛长沣提了口气,最后抿了抿嘴唇,没说出话来。
他都快气笑了,看着方橙倔强的样子,嘲讽的道,“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小神婆呢。”
他本来是想着各退一步,这样大家还能谈得拢,没想到方橙连考虑都不考虑,听到他要去就这么生气。
方橙提了口气。看着他嘲讽的脸色,真的很想把他捆起来揍一顿,可惜她很有自知之明,也没有这个能力和体力。
昨晚觉得她的看法都是女人见解,今天直接说她是小神婆了。
方橙气不打一处来。
觉得自己真是浪费口舌,“我昨晚不都跟你说了吗?你爱去就去,别再问我了。”
方橙气呼呼的转身走了,盛长沣跟着她走进卧室,还有闲情逸致问她,“焕松和长雁今天请客,你要去吗?”
陈焕松过完年,就和老婆吕长雁去了南方,他们的饭馆生意很好,赶着去迎财神。
这几天陈焕松爷爷生日,这才赶回来,顺带约了盛长沣一群哥们去吃饭。
方橙想也不想的,就摆手说,“不去不去。你自己去。”
她现在看到盛长沣这张脸就火大。
盛长沣这一去,就去了一整天。
陈焕松在南边的饭馆生意很好,之前都是在广州,是小餐馆,但夫妻俩准备过段时间把店开到春城去。
兄弟几个也很久没有凑到一起,热热闹闹说了很多话。
中午在陈焕松家的餐馆吃饭,兄弟几个胡吹海聊一顿饭吃到了3点。
他们家有电话机,下午的时候,许大成还打了个电话回来,因为话费不用钱,一聊就是聊了快半个小时。
和其他几个兄弟不一样,陈焕松从小的路就很顺,家里开餐馆伙食好,收入也高,在同学里向来神气,碰到改开,又跑去了广州开餐厅。
一开始很多人还不看好,结果一开,就赚了一大笔,人人都说他命好。
所以现在要到春城去开饭馆,陈焕松也一点压力都没有。
他手艺好,而且懂得因地制宜,知道那边的人都喜欢吃清淡的东西,这边的菜单到了那边,全都进行了本土化改良。
现在那边有钱人多了,到处都是款爷,不差钱,陈焕松爱钻研,又搞出了一个养生砂锅,打的广告是配方祖传对身体好,有钱人都惜命爱养生,来吃的人特别多。
老板带着老板来吃,名声就这么传开了,请客来请客去,都讲究个排面,所以生意很好。
知道他们的店要搬到春城去后,一些老顾客还在开玩笑说,等到那边还要去他的餐馆吃饭。
几个兄弟一边聊着天一边打牌,一个下午下来,盛长沣是赢的最多的那一个。
陈焕松输的最多,但很看得开,打小他打牌就没有赢过盛长沣,他知道这还是盛长沣放了水的。
兴致正浓,陈焕松和吕长雁都挽留几位兄弟,几个人便又在他们家吃了一顿才回去。
盛长沣其实没想一吃就吃两顿的,但被人家热情挽留,而且能聚在一起不容易,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留下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9点了。
盛长沣边走边伸懒腰,到了家门口要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居然打不开。
他又推了推门试一下,还是没打开。
皱着眉,往院子里一看,家里的灯还亮着。
要是以前他没回来,一般都是外头的门不锁,只锁里面的,到了里面敲三声再开门。
院子门不锁,这样就方便他进去,不然在外面敲门太大声了。
盛长沣叹了口气,皱着眉,又一次翻墙回家。
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这过的叫什么日子,回个家还跟做贼的一样。
到了里面,里头的门却是没锁也没关的,盛长沣走进去,一看到方橙就问,“你干嘛锁门?”
盛夏和盛意都刚刚睡下,方橙从卧室里走出来,掩上门,抬头看了盛长沣一眼,“你又没有说你回不回来。”
盛长沣听她这还算平静的语气,脸上的神情缓了几分,以为她不生气了。
便又和她交代,“今天大成来电话,我们商量好了,过几天去一趟北市就把证办了,大陈的信应该这几天就能到。”
因为准备睡觉,客厅里方橙开了一盏小灯,是暖黄色的,灯光线也比较暗,光线打在男人高大的身体上,有些看不透看不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