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枪匹马跑那边去,咏霞不担心吗?”方橙问道,毕竟马祖飞和赵咏霞,在此之前都是一直待在春风镇这个小地方的。
盛长沣坐到床边,望了女儿一眼,“咏霞估计巴不得他赶紧去,这俩人真的很般配,以前都没这么觉得。”
说着说着,盛长沣自己都笑了,“祖飞一心赚钱,赵咏霞生怕他赚不到钱。让她自己一个人待在老家算什么?只要祖飞出人头地了,这夫妻俩都要笑醒了。”
方橙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过这样也好,合则聚,不合则散,总比憋在心里好,这样以后还能互称好兄弟。
聊着聊着,盛长沣忽然问,“如果是我呢,我要是跟祖飞一样,你愿意吗?”
方橙眨巴着眼睛在思考,不知道他哪根筋抽了,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方橙端详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很清楚,他的野心一点不比马祖飞小的,所以这次她怀孕坐月子,盛长沣愿意在家里陪她这么久,方橙虽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但还是有些意外。
她知道他不仅野心比马祖飞大,还会比他做的更好!
盛长沣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心里忽然一柔,以为她要说什么好听的贴心话。
谁知道方橙抬头,就用狡黠的眼光望着他,眼睛亮亮的和他说,“我呀?我可是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
还声音柔柔软软地补了句,“所以你还得加油啊!”
盛长沣目光落在方橙脸上,因她这句话噎得半天没说话,只觉得心中有股热流往上。
盛长沣轻咳了一声,把视线从方橙红盈盈的唇瓣略过,又从她光滑的脸上移开,只觉得屋里似乎有些闷热了。
伸出手,在方橙最近有点肉的脸上捏了捏,声音有些低沉和无奈,“你想得真美。”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方橙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宠溺一摸,给弄得有些晕头转向的,心里在想,他什么意思,忽然弄得她也跟着心跳加速了。
她开玩笑的一句话,怎么被他弄得好像多了些别样的意味一样。
方橙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些烫,没事乱摸别人的脸干什么啦!
晚上吃饭,方橙都没好意思去看盛长沣。
自从上次夏夏上火严重,盛长沣逐渐不让她吃高热量重口味的东西后,方橙可以走动,躺足了十天,也开始到外面吃饭了。
现在盛意不会翻身,不会自己移动,也不用担心她在屋里一个人会有危险。
盛长沣倒是很自在,好像下午屋里那件事多么平平无奇,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盛夏察觉不出父母的异样,叽叽喳喳说着话,“妈妈什么时候可以跟我们一样,妈妈太可怜啦!”
三个人虽然是在一张桌子吃饭,但吃的是两边。
差不多的饭菜,不一样的口味,盛长沣虽然不让女儿吃炸鸡吃了,但是饭菜的口味还是要比方橙式的重一些。
每次盛夏看到妈妈的菜跟自己一模一样,都要试一试,可等送到嘴里,又觉得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
好难吃!
“妈妈不是在坐月子,是在坐牢!”
“等妹妹吃奶粉了,妈妈就可以跟你们吃一样的了。”
“那妹妹什么时候开始吃奶粉呀?”
“等出了月子。”
“那什么时候可以出月子啊?”
“再过几天。”
“几天是多少天呀?”
方橙被盛夏的连环为什么弄得脑袋有些疼,喝了口汤,和她说,“问你爸爸吧,你爸爸比我还清楚。”
盛夏果然转头就开始问盛长沣,“爸爸,爸爸,几天是多少天啊?”
方橙这个月子,坐了不止三十天,两人都觉得多多益善,足足要坐四十二天。盛长沣算了算日子,和女儿说,“还有差不多一个多星期吧。”
夏夏“哇哦”的一声,开心的不得了。
小声的和妈妈说,“太好了,那到时候妈妈就可以给我做饭了,再也不用吃爸爸做的饭了!”
方橙在一边笑。
盛长沣听了脸都黑了,“不好吃,你每天都把饭吃光。”
盛夏咕咚咕咚把碗里的汤喝完了,擦了擦嘴和爸爸说,“也没有那么难吃啦,就是没有妈妈做的好吃而已。”
盛长沣,“……能吃就好,挑什么挑。”
到了快出月子的时候,方橙狠下心,开始给盛意断奶。
小丫头习惯了妈妈哺乳,一饿就要哭,一要哭,就哼哼唧唧张着嘴要往妈妈身上凑找粮食。
方橙其实自己心里也难受,从准备断奶开始,就每天逐步减少喂奶的次数,开始给宝宝混着吃奶粉和母乳。